“君侯请讲!”众人齐道。
“如今这个节骨眼上,我等只能有小规模的动作,大动刀兵,是万万行不通的。”张让开口道。
张让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灵帝虽然病重了,可还没死,这时候大动刀兵跟造反有什么区别?
“此事有何难,待某前去把那何进的脑袋摘来不就成了!”一道不屑的声音突然传来。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皆惊,他们纷纷移过了目光寻找是谁在口出狂言。
要知道,此时屋内的众人大多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没点身份地位的谁能站在这个屋里?
而这些人都不敢说这话,此时竟是有人说要去摘下何进的脑袋?还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君侯,诸位大人恕罪,劣徒不谙世事,口出狂言,请诸位见谅!”王越急忙赔罪道。
原来适才说话的是王越的徒弟史阿,史阿年少轻狂,又是游侠出身,自然不知道何进的分量与能耐。
由于王越与史阿师徒是董太后派来的使者,张让等人便也没过多的为难史阿,而是一笑揭过了此事。
挨了一顿臭骂的史阿却是有些不痛快,心中十分不屑,在他看来,何进不过是一杀猪屠狗的匹夫,去摘了他的脑袋还不是轻而易举?
此时曹操与袁绍也直接与张让撕破了脸皮,直接站队到何进那一方。
原本张让也没有很信任曹操等人,张让虽然不算十分精明,但他也不傻,与曹袁等人撕破脸皮之事早已在张让的预料之中。
随后张让等人又商议了一番,但并未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众人最后只得定下静观其变,见机行事。
……
后宫之内,何皇后双手合在膝前,端庄而坐。
何皇后头上发髻高高盘起,金玉所制的凤冠戴在头上。
在灯火的照耀下,凤冠散发着熠熠光辉,甚是夺目。
何进恭敬的站在何皇后的面前,脸上略带几分拘谨。
何进对待何皇后的态度一向是如此,何进虽然是个杀猪屠狗之辈,但也算有点眼力见。
何进也明白,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权势和地位,都是拜何皇后所赐。
而且何进的脑子并不是很好使,相比而言,何皇后要比何进聪明的多。
但何进与何皇后兄妹二人的感情向来很好,要不然何皇后也不会将何进扶持到今天这个位置上。
在私下里,二人并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直接以兄妹相称。
“兄长,与那吕布谈的如何了?”何皇后樱口轻启,缓缓说到。
“吕布既没有答应咱们的招揽,也没有答应张让那匹夫和董氏一族的招揽,不知是欲待价而沽还是想要独善其身。”何进回答道。
“哎,你说说你,你作为当朝大将军,掌管天下兵马,为何要眼睁睁的看着那吕布做大?”何皇后埋怨道。
“这……此乃天子的旨意,吾也无法阻止啊!”何进老脸一红,强行辩解道。
毕竟二人是亲兄妹,事情已经到这步了,何皇后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那吕布这块烫手山芋如何拉拢?若是坐视不管,万一被张让那伙人拉拢去,那可是对咱们极其不利啊!”何皇后有些郁闷的说到。
“现今十常侍与董氏一族紧密相连,荣辱与共,外加西园校尉中的几部被蹇硕牢牢的攥在手中,吾与他们的胜负只在五五之数。但若是能得到吕布相助,胜算便会提高至七成,毕竟吕布手下足有四万骁勇善战的精兵!”何进继续说到。
“那该如何才能把吕布拉拢来呢?”何皇后问到。
“唔……这个吗,拉拢吕布为兄是无能无力了,这可能需要妹妹你亲自出面,虽然吾分量欠缺,但妹妹你就不一样了,你贵为国母,来日若是皇子辩登基,您便是辅政的太后!妹妹你亲自出面招他来说,许之以厚利,想必那吕布断不会拒绝咱们的拉拢。”何进缓缓说到。
“让本宫去亲自去拉拢那吕布?此事恐怕有些不妥吧?”何皇后听后一愣,显然对何进的话很是意外。
“吾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但凡有点办法,吾又怎会让妹妹你出面去拉拢吕布呢?”何进无奈的说到。
“此言倒是有些道理,若是本宫出面能将吕布拉拢到咱们这边来,倒也可以试试。可本宫无法出宫,但若是在宫中召见吕布,这又不合礼法。”何皇后此时很是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言差矣!妹妹你想想看,如今天子病症日渐沉重,已是卧床不起,终日昏睡,就算你在宫中召见吕布,天子又如何能知道?近日为兄频频来寻妹妹议事,天子都毫不知情,更别说只来一次的吕布了。”何进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