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东边的天空才『露』出鱼肚白,温家大门打开,几个小厮分别提着个木桶走出外面,将木桶中的白『色』颗粒均匀撒在围墙外和门前的空地上。完成了这个神秘的仪式之后,提着空桶进门听命。
太阳升起,阳光普照。连着十来天都是晴空万里,地面变得干燥,有风吹过立刻掀起一阵尘土飞扬。路两边的杨柳无精打采的,只盼着早一天天降甘霖得以滋润萎靡已久的枝干。
温家院中,假山上设了纳凉的亭子。玄七邀请温家二老早起同坐,准备了清茶糕点,等着好戏的开场。
温皓阳一宿没睡好,大清早的强打精神起床,等了半日不见所谓的好戏,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
【这位玄公子,这都快日上三竿了,你说的好戏怎么还没开场呢?】温皓阳故意问道。
玄七抬头看了看日头,估算了下时间,而后胸有成竹的言道,【温少爷稍安勿躁,差不多该开始了。】
【哼,看你能胡诌到几时。】温皓阳低声自言自语,他已经吩咐好了健壮的家丁在旁等候,只等他摔杯为号,立马把玄七他们绑了送衙门去。到时候不怕他还嘴硬逞强。
【快看,大门左边!】玲珑一直盯着温家大门外,虽然隔着院墙外的树影,但他们此刻居于高处,并不会被完全遮挡视线。
在场几人听由玲珑指示,都屏息凝神看向所指方向。
茂密的树荫中,缓缓的出现一个奇怪的人影。不是移动过来,而是在原地出现,身形从半透明的淡『色』慢慢染上了『色』彩,变成了一般的常态,分明是个穿着蓝白衣裙的年轻姑娘,手中撑了一把市面上常见的油纸伞。她侧对着大门,似乎想要再向前一步靠近一些,脚上却像是被盯在了地面上,使不出力气抽出。
撑伞的女子似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用力想要挣脱脚下的束缚。在她挣扎之时,伞下的阴影逐步扩大,深『色』的水迹在脚下蔓延开来,形成了比先前见到的痕迹更大的一滩水迹。
【啊,这就是那个作怪的邪祟吧!】温夫人恍神惊呼,忽然想起玄七嘱咐他们切莫发出太大声响,连忙捂住了嘴巴。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已经惊动了撑伞人,立刻扭头转向这边,炯炯眉目死死的注视向这边。
温皓阳瞧见了撑伞人的正脸,第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娘,张大了嘴巴,半晌才喊出声来,【阿清,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