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回忆了一下,回答说,【清晨和深夜的时段常会狂躁易怒,摔东西打人。其余的时辰安静一些,但也不是绝对。】
玄七安静的听着,没发表后续的看法。
【这有什么讲究吗?那邪祟见不得太阳?】玲珑很想帮忙,表现的尤为活跃。
【……】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静默。
院门小厮放行,一行人走进院内。果然见丫鬟们干净利落的处理着院里的杂事,添茶倒水的,清扫垃圾的,更换被单衣物的,有条不紊的进行。偌大的院落里不见嘈杂,生怕激怒了沉睡的野兽一样。
玄七左右观察着这处院落。亭台绿植错落有致,阳光充足明亮。房屋坐北向南,收拾的干净整洁,并没有让人起疑的建筑物件。
趁着徐睿午睡的时间,丫鬟正开窗给房屋通风透气。徐睿醒着的时候,总是把门窗关的紧紧的,不许丫鬟们在旁伺候,把下人都赶的远远的,也不知在房中捣鼓些什么东西。
屋内只有简单的桌椅摆设,徐伯解释说徐夫人怕徐睿发起病来伤着自己,只留下了这些重物,花瓶瓷器屏风等一概撤下,所以才如此精简。
玲珑心中嗤笑,真想伤害自己,一堵墙就够了。她道行尚浅,又没有多少经验。唯一能借鉴的只有苏鹿事件,她当时也注意到了书桌上那一面红布盖着的立镜,显眼的颜『色』和周围的格局相衬略显突兀。果然后来验证诡异之处就出于这立镜之上。
然而徐睿的房间,据她所见,并无可疑之处。唯一介意的是,房内空气略显浑浊,还夹杂着一些奇怪的气味。徐睿居然能在这种环境里待着,不发病都难吧。
玲珑『揉』了『揉』鼻子,尽快的让自己适应过来。
玄七看了一圈,一直保持沉默。看不出是胸有成竹还是毫无头绪。
【怎样?】苏鹿仗着相识的交情开口问道。
玄七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收获。
果然,连玄七都看不出端倪来,徐家之前请了那么多所谓高人都没有成效也就不足为奇了。
徐伯听说,礼貌的送他们出去。只可惜了徐睿少爷只能被一直锁着了。
几人正要出门,听见一阵珠帘碰撞,却是一个锦衣长袍的年轻人走了出来。看见房里突然多出了那么些生面孔,下意识的就要往后退回去。
苏鹿反应快,笑着冲那人挥挥手,【徐睿,还记得我吗?上次一起郊游过的!】
徐睿张大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下,总算放松了一些,【苏鹿?你怎么来了?他们又是谁啊?】
【哦,都是我朋友。听说你身体抱恙,所以来看看。还想着说下次什么时候能再一起出游呢。】苏鹿笑的一脸灿烂,尽量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他记着徐睿十分抗拒术士一类,所以故意瞒下了玄七的真实身份。
徐睿腼腆的笑笑,不置可否。
徐睿身材矮胖,看得出是徐老爷的亲生儿子。大脸盘子,绿豆小眼,还有那肉鼻子,简直是年轻的翻版。皮肤由于长久不见日光,显得苍白无血『色』。眼周一圈泛着青黑『色』,一看就知道是深思少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