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却告诉我,他见过萧晓三次,一次是萧晓第一次从落凤村里出来的时候,他跟在萧绝的身后见过一次,一次是在君离墓她昏迷的那次,之后的,就是她醒来在医院和君离家里,算第三次。
除了第一次偷偷跟在萧绝身后见到萧晓非常震惊之外的两次,他都很明白萧晓不是祸颜。
可他这话,却说到这一半就不告诉我了!
无论我怎么问,萧晓为什么不是祸颜,却和祸颜长得一模一样的时候,他都绝口不提祸颜,甚至还无耻的将话题转到了别的方向。
哪怕他没说,但我从字里行间还是可以听出他有多在乎祸颜这个姐姐。
不由得,我对于祸颜越来越好奇了。
日子总是过的很快,眼瞧着玄真教例会的日子就要到了,我也不是没有准备,自从知道了云景画符画的这么溜之后,我常常以各种名义压榨他,让他画点符给我防身。
可压着压着,我总感觉云景和我之间有什么细微的东西在改变,似乎他对于我总是有求必应,几乎没有拒绝……
就连他那副风轻云淡,各种装逼的面貌也从没在我眼前摆过,除非是有外人在,他才会象征性的装一装。
但我也没自恋到自己顶着这张巨丑无比的脸还以为别人喜欢自己。
眼看第二天,我就要以那么牛逼的身份杀进玄真教,我的心就止不住的激动,特别是看到自己手中那一大叠各式各样的符箓,我的面上更是不由得扬起一抹得意。
可这最后的结果,却是我激动的一整晚都睡不着,第二天顶着一个超级大的熊猫眼加上下巴那边长了一个和嘴巴上大黑痣极为对称的大痘痘起床,把自己恶心的一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由于是参加例会,我自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将玄真教这身漆黑无比能把我整个人裹进去的长袍,都穿出了新的高度。
以至于我站在小区门口,等着云景派来的人送我去玄真教的途中,都满大街的人看着我,觉得我是个神经病,大冷天的里面穿一身黑不溜秋的长袍,外面还披着一件那么大的大花棉袄,脚下更是踩着一双鲜红无比,还绣着小翠花的大棉鞋。
可我对于他们这目光,却是无视个彻底,毕竟,我穿成这样,可不是为了恶心自己的。
自从从云景那得知,这袍子是顾以城亲自设计的,我就心里就有了算计。
云景到是有钱,派了辆宾利来送我,身后还跟了几辆车,穿着和我一样的黑袍子,是云景给我安排的随从。
这些人的面孔不陌生,在云景家里我时常见到,可哪怕时常见到,看着我把黑袍子穿着这样,还是冷不丁的抽了抽嘴角。
不过这些随从早就被云景训练的不动声色,眨眼的功夫,一个个全都变回了面瘫。
车子行驶的很快,在一处废弃工厂前,停了下来,停下的瞬间,我还真是被雷的不行,眼前的目的地是个废弃垃圾工厂不说,旁边还有个垃圾焚烧厂,旁边还有个专门生产地沟油的厂子,在我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差点被熏的直接吐了出来。
空气里不但有难忍的油烟味,垃圾味,死鱼味,就连什么东西死了的腐臭味,都散发的到处都是。
可站在我身后的人,早已见怪不怪,几人在前,几人在后的带着我朝着眼前的废弃工厂内走去。
打开废弃工厂铁门的一瞬间,我本以为映入眼帘的会是满地的垃圾,可里面却出乎意料的空旷,而且自从进入了工厂之后,恶心的味道不再有,空气里还不断散发出好闻的花香。
许是看到我面上露出的疑惑,一旁的随从和我解释了句。
“顾以城有洁癖,所以整个玄真教里经常喷香水,地上也绝不能有一丝灰尘。”
我听着这话,再次回想起了顾以城捏我下巴之后,拿手帕纸擦手的场面,恶心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可我也注意到了,玄女宫虽然是玄真教底下的三宫六院之首,但却没把顾以城当回事,叫云景可是叫云景大人,叫顾以城则是直呼其名了。
快要走到工厂中央时,地底下忽然发出了齿轮转动的声音,几秒后,在工厂正中央的位置出现了一条通往负一层的楼梯。
我刚打算继续朝前走,却猛地听见,身后传来了阵阵窸窣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