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实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奉命在追查欧阳复的事情,这不,还没搞清楚呢,我手下的人竟然无故死在这里了,我不得不来瞧瞧了。”
韩至诚年约40,不留胡子不逛花街,人是好人就是极为固执。
“下官倒是有所听闻,只是不知子成的属下为何会死在这里呢?”
赵逸志哈哈一笑说道:“我查了欧阳复那么久总该有点眉目吧,刚查到他今晚在这里便派了人过来盯梢结果就出人命了,要不然我干嘛这么着急忙慌来这里啊。”
“看来这里的确是有问题。”
韩至诚是亲皇派,朝野上下人人皆知,此人由于过于偏执而人缘不太好,说实话赵逸志挺不想与他打交道的。
“子实前来可是要处理刚才的命案?”
“既然子成已经到了,况且此事又与您有关,下官决定还是跟着您比较好,您放心下官绝对不会耽误您抓捕欧阳复的。”
“那就有劳你跟着我奔波了。”
“请!”
韩至诚邀请赵逸志走进奴红小楼内。
刚一进去,他带的人就把整个小楼都围了起来,里面顿时就一阵鸡飞狗跳,男男女女衣衫不整地探头而看,场面相当滑稽,赵逸志面不改色地束手站在大门口以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沉声说道:“所有人都待在原地不要动!楼里混进了刺客,京兆尹和刑部奉命搜查!还请各位老实配合!”
言罢,又是一阵议论声,恰有一个白斩鸡身材的年轻人披着一件滥竽充数的葱白色外衫倚着栏杆挑衅道:“刑部的人就敢随便查小爷我的房吗?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我爷爷是……!”
“咚!”赵逸志从属下那里抽出来一把刀一个抬手就劈开了距离他最近的一张桌子,他的动作很快,力气很大,气势很足,并且果断地在那白斩鸡开口说第一个字时就选择了以暴行止言论。
“……定国公。”
白斩鸡就是白斩鸡,被这么一吓立刻就蔫儿了,话都变小声了。
赵逸志收了刀递给一旁的属下,抬头看向二楼说道:“你刚刚是说了定国公对吧?”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底气和勇气白斩鸡男子又嘚瑟起来了,“是!我是说了,怎么了?怕了吗?”
“哼!”赵逸志冷哼一声,神情不屑,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那样,“我真是替燕修撰不值啊,堂堂一三元及第状元郎在外辛苦为国公府的事操劳,可朝不保夕的国公府之人居然在这烟花之地流连忘返,真是可耻!”
“什么状元郎!他考上状元当上官儿不就是为了给我们这些贵人办事的吗?有什么可辛苦的!”
赵逸志的眼神变冷了,他笑了一笑说道:“此言甚是有理,不过……你怕是不清楚如今的国公府可全部都仰仗着一个小小的修撰过活啊,我看你年纪轻轻的,也不知是出自哪一房的,回去不妨好好问问姚大公子吧。”
地面上的赵尚书义正言辞,地下宫殿的魏摇光鼻子痒痒,貌似要打喷嚏。
他抬手招呼道:“开始查吧!”
“是!”
官兵们齐声应道,气势惊人,然后散开携刀跑进楼内开始查起来。
那来自国公府的白斩鸡男子自是讨了个没趣,还被人当众揭了短,脸色极差地甩袖进屋了。
赵逸志站在小楼门口,威风堂堂,气势威武。
楼里的妈妈叫做俪姬,徐娘半老尚有风情,眉目凌厉年轻时应该是泼辣的性子。
“哎呦!两位大人来我这楼里真是蓬荜生辉呐!”
咏叹调一样的说话方式,并且人未至声先到。
“不妨坐下说话呗!妾这里桃红柳绿各式姑娘皆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