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忽的视线落在了桌面的酒壶上,是一个白瓷青花的酒壶,不知道摔碎了能有多大的杀伤力?
“殿下永远都是殿下,您既然穿上了这身衣服那么微臣就永远不能对您不敬,微臣不敢直接称呼您的字,还请殿下体谅微臣的难处。”
傅惟仁拒绝了观行的提议,而观行在听见他说到“穿上这身衣服”后嘴角抿了抿,那是不悦的表现。
“原来如此。”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遗憾,不过又很快转变情绪继续说,“子言既然不肯称呼我的字,那就依了你的意思。不过,就不必再自称微臣了,直接说我吧,毕竟我如今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皇子罢了,又不在朝堂,已经当不起你一句‘微臣’了。”
“殿下!”森先生提高声量叫了他一声,想要继续说什么话却被观行抬手制止了。
“子言,朝廷局势瞬息万变,我不在的这两年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你就不必再将我当做之前的那个太子来看了。”
“我一直都没有把你当做太子来看。”
傅惟仁毫不客气地这样说道,他伸手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发泄似的把几杯放回桌子上,把右胳膊搭在摇光的右肩上,搂着她态度随意。
“殿下,您不在朝堂的这两年的确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好比江南李家倒了,又好比我们大齐终于又诞生了一名三元及第的状元郎,还有近些日子,一向安静的国公府也出了丑事,丢失了一枚封疆符碎片,这些想必殿下您是清楚的吧?”
“是,我知道。”
观行微微一笑,气质卓然,藏在面具之后的眼睛清濯通透,他看向了对面的欧阳复,朗声说道:“我听说这件事与欧阳殿下似乎有关系。”
“殿下!”
森先生再度出声叫了他一声。虽然这大殿里有两位皇子,但是人人都知道森先生叫的人一定会是观行。
“森先生稍安勿躁,我自有分寸。”
观行太子是一个坦荡荡的君子,相貌出众,气质如兰,他作为创作了很多传说的人,一举一动都具有极大的威慑力,让别人不敢反抗,只能顺从和服从。
“铺云传回来了消息,那叶秋原是欧阳殿下的属下,他盗走了封疆符碎片,尽管我只是一名齐国的普通皇子,但这件事是无法忽视的。欧阳殿下,不知碎片眼下在何处?”
被直接询问的欧阳复咽下口中的酒,伸手默不做声地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锦囊。
“就在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