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路可走的时候人们一般会如何选择呢?
从主位走向左边第二个位置的路程是如此的漫长,又是那么的短暂。魏摇光随时都有可能会暴露身份,也会随时丢掉性命,余光里除去缓缓震荡的一池酒水和罗衣轻绽的美貌女子再看不见其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与游金宴没有区别了?她还是要走向傅惟仁,与虎谋皮,又焉能次次全身而退呢?
在飞速的转动脑筋,可是一向自诩聪明灵活的大脑今天似乎是运转负荷产生了死机现象,于是在诡异的大脑空白和心跳高频率之中,魏摇光走到了傅惟仁的面前。
果不其然,一抬眼就对上了他戏谑的眼神,美丽的丹凤眼无论看多少次都必须要承认那是极美的,是极富有侵略性的美丽,是过目不忘的,在这样的目光之下仿佛你已经为他所控制,大脑中只留下一双红色的犹如恶魔的双眼,偏偏魏摇光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于是她的大脑开始了运转。
手撑在膝盖上,魏摇光慢慢地优雅地跪坐在他面前,抬起头目不斜视地看着傅惟仁,涂了口脂的嘴唇微微张开然后向上扬起形成一个具有攻击性的笑容,她用清冷的声音低声告诉他:“馥香袭人,我知道你是谁了。”
一句话,别人听不见,藏在屏风后面的人却看懂了她的嘴型,惊惧之下情不自禁地捏紧了手中的屏风边缘,使得屏风微微晃动了一下,被吓到了的人猛然松开手,将自己的身影连忙藏在更深的黑暗之中。魏摇光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愉快地勾勾唇角,然后看向傅惟仁。
在她与傅惟仁所有的接触之中,几乎每次都是傅惟仁主动,但是这次魏摇光在突如其来的困难逼迫之下驱使着自己主动靠近了傅惟仁,她跪坐在傅惟仁的身边,大殿中人迹稍少,放大了她的胆量,伸出自己的右手,在空中划过的弧度和线条轨迹都是美丽的,仿佛慢动作一般,在偷窥之人的视线中坚定地落在了傅惟仁的左手腕上,然后她微微向前倾身,脸上的笑容变得清丽魅惑起来,红唇与红色的眼线,她看起来与面前的傅惟仁十分般配。
“竹掩赤狐。”
红唇贝齿之间吐出这四个字,而每一个字都被她亲吻过一样,诱惑力与肃杀感并存。
傅惟仁看着她的眼神变了,他看了一眼搭在他手腕上的手掌然后一翻手掌改为紧紧握住她的手,牢牢的,看起来亲密非常,然后用力一拉,魏摇光跌落进他的怀抱之中。
有冷若寒梅的声音在魏摇光的头顶响起来。
“你终于肯跌落进我的怀抱里了吗?”
他把下巴抵在了魏摇光的毛茸茸的头顶,原本歪斜而坐的随意坐姿变换成了拥抱着她的正常坐姿,宽大的绯红色袖子遮挡了她的整个背,有一只手轻轻的意有所指地落在了她的后背上,正是那围着裹胸布的地方,宽大的手掌覆盖在布条的上面,仿佛这白皙修长的手已经变成了架在脖子上的刀,能够在下一秒了结了她的性命。
魏摇光冷汗布满额头,她的左手习惯性地抵在了傅惟仁的胸口处,阻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想,只要能够取出藏在胸口衣领上的麻醉针,就可以摆脱这个局面了。
手轻轻地动起来,手指拨开双面的领口摸到了银针,拇指和食指之间隔着一层布料缓缓地向上滑动银针。
“玉衡这是要给我下毒吗?”
好不容易捏在手指的银针被傅惟仁劫走了,针尖微微反射着莹白色的光,在摇光的视线中扎进了她左手的静脉之中,摇光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她甚至能够看见药物融化在皮肤表面,然后通过细小的针孔渗透进缓慢流动的静脉之中,将那些具有麻醉效果的小小元素带往全身,于是麻醉感传达到了大脑,指挥着全身进入暂停状态。
银色的长针在手指间翻转,像是开出了一朵银白色的花,虚影消失,针落在了地毯上,悄无声息。
“安心地呆在我身边吧,就和上次一样。”
他在她的耳边低语,像是夜之妖的呢喃,魔法进入耳朵中催眠心灵。
不屈和倔强毫无掩饰地出现在她的眼睛之中,眼神变得冷漠锐利起来,她失去了力气却依旧在抗争,手掌紧紧扣住傅惟仁的肩膀,她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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