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弃的话,待会儿就一起用个夜宵吧。”
魏摇光邀请两人坐下,她用热水净过手之后,开始着手泡茶。
只不过在去小厨房取热水的时候被霁华无情地给赶了出来。
“大人!这些事情交给奴婢来做就行,您先去休息吧!”
“……好。”
魏摇光老老实实地坐回了桌子旁。
她现在穿着中衣,姜十七看了她一眼,便机敏地询问她:“这是又碰见傅惟仁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只有遇见他的时候才会这么惨。”
魏摇光:“……”
在紫藤小筑里姜十七倒没有继续隐瞒自己身份了,他云淡风轻地倚在桌边看着魏摇光露出一个稍微促狭的微笑。
“你身上的针孔是怎么回事?”
他盯着摇光的脖子皱眉询问道。
魏摇光立马伸手捂住了右边的脖子,挫败地给姜十七解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呗。”
“大人,奴婢去给您烧热水。”
霁华在这个时候将饭菜和茶水端了上来,很有眼色地拿出了三副碗筷,又顺手给三人倒好热茶,之后就关门去了小厨房,将说话的空间留给魏摇光三人。
“十七,你之前不是说过袭裳姑娘与你姑且算是朋友了嘛?那你对她到底有几分了解呢?”
魏摇光询问起姜十七有关袭裳的事情。
就算脸上堆积了易容的药物,也依旧藏不住姜十七出众的气质,他生了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比傅惟仁那种咄咄逼人的丹凤眼更加漂亮,目光中隐含着旁人难以拥有的正直,眼神清澈如同山涧清泉,两眼之间的距离有些远了,连带着眉心距也有些远了,这样的人一般心都比较大,会比旁人更加不拘小节一点。从她初次遇见姜十七时就发现了,他的双眉之间好像涵有远山的薄雾那样,缭绕着的烟岚中又似乎有白色的鹤在飞舞,这种特别的气质使得人们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只会注意到他的眼睛,进而被吸引。
这样温润如玉的皇子怎么会待在我身边呢?
魏摇光盯着姜十七的眉心突然陷入了这样的问题当中。
“燕大人?玉衡!?”
姜十七看见魏摇光盯着自己陷入了发呆之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他伸出一只手在摇光的眼前晃了晃。
“啊!对不起!我在想别的事情,不好意思!”
急忙回神的魏摇光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刚才在想什么,运用自己多年来的淡定修养镇定地将话题引回到原来的地方。
“我对袭裳的身份有了一些疑惑,所以想问问你,要不然的话我就打算自己查了。”
“玉衡觉得她会是什么身份呢?”
“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一点,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花魁!”
魏摇光斩钉截铁地下了这个结论,她又把视线落在夏侯明身上,“夏侯明你是不是已经发现钰时出事了?”
“是的,公子,属下在倌青馆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钰时被看上送到‘那个地方’去了,属下一路探寻却也并没有找到‘那个地方’是哪里,属下欲与您联络汇报钰时的失踪却发现失去了您的踪迹,着急之下就先隐瞒下了钰时的事情,没有及时汇报给您,是属下的错,还请您责罚属下!”
夏侯明单膝跪地低着头向魏摇光请罪。
“起来吧,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请罪和责罚的。”
“还有,我大概已经知道‘那个地方’是哪里了,明日陪我再出去一趟,也许我们就有方向了。”
“是。”
夏侯明从地上站起来重新坐回了凳子上。
魏摇光拿着筷子开始吃饭,姜十七喝了一口茶就放下了。
没有摇光泡的好喝。
他以这样的理由抛弃了这杯热茶。
“玉衡,你明天是要哪里?”
“你先前养病的街区还有刑部。”
闻言,姜十七露出了一个温雅的微笑。
“袭裳姑娘的身份我也不清楚,毕竟我这个人很烦与女人打交道,这就要拜托玉衡去调查了。”
“还有小的最近要请假十天,不知道燕大人可否准假呢?”
忽然转变称呼似乎是姜十七非常喜欢做的事情,魏摇光与他相处久了也逐渐摸透他的脾气了,一般这个时候就说明这个神秘的皇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不过应该对她无害,毕竟他们是盟友。
“好,本官准你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