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开在午夜的宴会,是一场利益交换的盛宴。
魏摇光来到这里最大的目标终于出现了。
几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子簇拥着一名着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从被撩开的纱幔外一步步走进来,引进来的风吹起了几个人的衣角,魏摇光微微眯眼,不怀好意地笑了。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几个人就是她要等的人。
不,确切的说也是傅惟仁要等的人。
她能够感受到傅惟仁捏在她咽喉上的手指刚才兀自用了力气,这是一种信号,要求她盯紧了。
摇光没有回应他,冷冷地瞧着走进来的几个人,看着他们互相交谈,笑颜相对,心里的血都要凉透了,却也十分的沸腾,做不到攥紧手掌,她就只能咬紧下唇,带出了一点不为外人所知的狠厉。
几个人慢慢走近了这里,穿着锦衣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这场宴会的主办人了,主位怕是就是为他留的了。
他走了过来,眼前一亮,目光从摇光脸上轻轻划过,不着痕迹,脸上立刻挂上了和乐的笑,撇下那几个外邦人快走了几步过来请安。
“右相大人,好久不见了!”
傅惟仁歪在椅榻上,仅仅是露出来一个说不出来情绪的笑,“森先生才是好久了呢。”
“大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开玩笑啊,老朽明明是一年一现,这不上好久不见。”
“森先生才是爱开玩笑,一年没见面了,怎么算不上好久不见了?你说是不是呢?”
傅惟仁把话头递给了怀里的魏摇光,少年抬头看向了森先生,脸上是清雅的笑意,一双明目波光潋滟,眼角的红梅像是要开在夜色里一样,生动的过分了。
少年的声音不卑不亢,清脆悦耳,不像是一个以色娱人的下人。
“森先生意在人生无常,一年一见,的确算不上好久不见。而右相大人意在人生苦短,一年一现,怕是太久了。”
这一番话说的很有哲理,森先生意外地笑了,揉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看这魏摇光。
“看来,大人这是又寻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小公子了,恭喜!”
有些地方就是这样,明明是你的优秀却偏偏算在了暂时禁锢了你的人身上,仿佛一个附属品,聪明和愚蠢都是主人的恩赐,真是笑话啊!
魏摇光把目光无趣地挪开了,看着不远处那几个外邦人,心里开始盘算着如果绑走了一个会有什么收获。
她这边危险的想法还没想完,傅惟仁就发疯了,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捏着她咽喉的手过分地下落改为捏住她整个的脖子。
“森先生我劝你最好不要打探太多,要不然这场宴会明年就不必举行了。”
“大人还请息怒,老朽自然不敢试探您,不过我这游金宴可也不是说停就能停的。”
森先生话说完了眼波一转,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子述,笑着行礼,“子述公子可是稀客,你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老朽的游金宴上了,这一直空着的位置今天终于有人去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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