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间里的装饰十分奢靡,却又很简单。
有一张长桌,一张黄花梨大床,四周有嫣红色的窗幔与轻纱,魏摇光被绑着手脚放到了大床上,而床的后面是一面六扇的仕女屏风,屏风上的画极为大胆,甚至称得上淫乱不堪,屏风后面接着一个汤池,白色的水雾笼罩着的是不堪的画面。
美酒与葡萄被放在了汤池的边上,金色的酒杯或直立或躺倒,酒液洒在地上,水里一片混乱。妙龄少女未着寸缕地在水里嬉戏,细看之下还会发现水池里竟然还有几名少年,他们一个个欢笑着,轻声漫语,讨好倚靠在水池边的男子。
该男子不过十八九岁,年纪轻轻,就已经面呈苍色,眼窝下一片青黑,袒露的胸膛瘦削而苍白。
任何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此人是长期纵欲后的精力不济。
这个人就是赵家三子,赵白意。
张口饮下一名少年送至口边的酒,他侧耳聆听下属们的汇报。
“主子,小的们已经把燕玉衡送到了您的床上。”
赵白意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挥手让他下去,而后自己从水池里站起来,一名仕女走上前来为他穿上衣服。
丝质的衣服因着他身上的水珠未干而沾湿几处,贴在肌肤上,披散的头发发尾是湿的,滑落的水珠浸湿更多的衣料,他不大满意这个样子,随手捏住仕女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你是第一次到我屋里吗?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是,是,奴婢知道,求公子放过奴婢。”仕女都快要吓哭了,胆小地求饶。
赵白意一甩手松开了她的下巴,仕女顺着力道摔倒了,又赶紧爬起来,转身拿起一个大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干赵白意的头发,重新给赵白意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哼!今儿爷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自己下去找兰儿领罚。”赵白意不知道从哪里拉出来一根细细的腰带,绑住了宽松的衣服,也遮住了他丑陋的身体。
仕女屈身,怯懦地下去了。赵白意回身,朝着汤池挥手,“都出去!”
顿时一片水声哗然,男男女女起身穿衣迅速离开屋子,赵白意端起一杯酒,自认为俊美潇洒地摇晃着酒杯走出屏风,穿过飘扬的嫣红色纱幔,看见了躺在床榻上的魏摇光。
少年面容精致,皮肤白皙而细腻,乌发铺在身侧,在深红色被褥的衬托下,发丝都充满了魅惑,当然这只是赵白意这个蠢人的自我想象。
在他的眼里,魏摇光穿着一身玄衣,在衣领与袖口的地方压着细致的红色竹纹,这衣服与他在镜花亭外的花园里见到魏摇光时是一样的。
赵白意觉得这就是缘分,魏摇光穿着与他初见时一模一样的衣服躺在了他的床上,只是想想就觉得很兴奋。
抬手挥开最后一个飘扬的纱幔,赵白意终于走到了床边,他松手金酒杯坠落在地,倒在红色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酒液散发出香味,馥郁清雅。
赵白意抬起一条腿,半跪在床榻上,低头仔细地看魏摇光的脸,半晌后他伸手摸上那张精致的脸庞。
触手的确是细腻的。
赵白意迅速地收回手,看着躺在他面前的魏摇光,终于抑制不住地笑出了声,“我终于把你弄到手了,燕玉衡,你可真是一个妙人啊,不枉我派人跟了你那么多天,才找到机会把你弄回来了。”
“今天晚上,爷就要好好享受了,哈哈哈。”最后的笑已经歪曲成了不适合入耳的笑。
他伸手解开了绑住魏摇光的绳子,以及她脚上的绳子。
看着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静美的魏摇光,赵白意伸出了自己的手要解开她的衣服。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一阵风吹过,所有的烛火都熄灭了,赵白意一声未吭地倒在了床榻上。
黑暗中,魏摇光随手把赵白意扔在一边,她活动着手腕与脚腕,站起来,把地上的绳子拿起来,将赵白意绑好。
想了想,摇光觉得还是不能放过这家伙,她迅速地出了一趟屋子,再回来时手里拎着一个男子。
那是她在下人的屋里随意拎出来的,拎进屋里扔到床上,魏摇光弯腰,把两个人扒光塞进一个被窝里。
完事,祝君好运哦。
魏摇光冷笑着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来都来了,不做点什么真是对不住牺牲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