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
摇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噜噜地灌下,清清嗓子准备讲一个漫长的故事,“飞云瀑后面其实大有玄机,我半夜循着香味找到了一间密室,密室应该就是沈予的,里面已经荒废了许久,但是书籍什么的保存的很好,你徒儿我就是在里面找到了培风剑,还有一本适合我的内功心法《逍遥游》,所以就在密室里苦心练这本心法,直到卓有成效才出了密室,回了清竹殿。”
摇光简明扼要地说完重点,又端起茶杯,给自己灌下去,“听师父的意思,您已经知道李华莹给我下药的事了?想必您已经处理好这事了吧?”
睡了一觉起来,又渴又饿,摇光捏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师父,徒儿不管您怎么解决的,但是她李华莹敢给我下药,还让我跳崖,这事我不会轻饶她的,徒儿要阴回去。”
青文笔还在回想刚才摇光说的话,摇光走到师父面前,伸手晃了晃,“师父,师父!回神了!”
“哦。”青文笔从神游中醒来,摇光被他这样给萌到了,哈哈地笑起来。
青文笔因为飞云瀑后面有沈予遗迹的事,心神有点恍惚,一时不察,倒也没有搭理摇光对他的嘲笑,只是脸色严肃地对摇光交代道:“这件事我会禀报掌门师兄,此事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还有,在之后的试清中,你最好不要使用这套心法,以防有人之人心生歹意。”
摇光敛了笑意,正色答,“是,徒儿谨记。”
“嗯,时候不早了,你早早休息,明日就着手参加试清吧。”
“是,师父您也早点休息。”
“嗯。”
摇光提着培风剑走出青文笔的房间,踏进满地银辉中。
仰头看夜空,月亮已经不知不觉挪到了夜空的西北方向,万里无云,只有一轮不再圆满的月亮。
已经是下半夜了。
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身边的竹枝晃荡,发出沙沙的声音。
摇光边走边低头看地上的影子,看见摇晃的竹叶在地上投落出一片片暗影,随风招摇,颇有趣。
勾勾嘴角,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摇光快步回屋里补觉。
时间如飞梭,不留情面地过去,新的一日已经开始。
今日是试清的第七日,真正的重头戏刚刚开始。
摇光一脸倦容地从屋里出来,穿着黑色的袍服,手里提着一把同样漆黑的剑,慢吞吞地往审云台走,一路遇见不少清霞门的弟子,一个个小心翼翼地给摇光行礼,走开后小声地议论。
摇光浑不在意,自己潇洒地走着,边走边揉眉心,黑色的衣角被风吹起来,清早的阳光照亮上面的红色云纹,一头墨发全部束起来,用一条红色的发带绑着,发尾随着走动跳跃着。
她迎着阳光行走,眼睛被照得眯起来,看起来整个人都很慵懒。
姜十七站在前边扭头的时候看见摇光在后面远远缀着,他脸上挂上营业微笑,站在原地等着摇光走过来。
“摇光。”他喊住即将要走过去的魏摇光,走到她面前,借用身高优势挡住阳光,摇光终于能够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姜十七,打了一个哈欠。
“十七啊,早上好。”说完就想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姜十七伸手拉住她的袖子,摇光疑惑地扭头,用眼神询问,姜十七则保持住微笑,“摇光一连消失数日,我可是很担心的。”
姜十七的声音很好听,变声后的男子嗓音清朗,清而不脆,沉而不闷,正符合他这个年龄。
可是这样好听的声音却让摇光觉得好笑,都是什么样的人,不清楚吗?
摇光停住脚步,困倦地揉眼睛,逆着光回答姜十七的话,“让十七担心了,不如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看着摇光明亮的双眼,姜十七笑着应下。
“一起走吧。”摇光邀请姜十七一起走去审云台。
姜十七没有带毕若在身边,摇光扫过他身边一圈,没有挑明,转而问他,“十七今天要上擂台吗?”
“摇光今天要上擂台吗?”姜十七不答反问。
摇光点点头,姜十七就笑着说,“我今天也上擂台。”
“万一在擂台上遇见了,还望摇光手下留情。”姜十七紧接着说道。
摇光挑眉,“应该是我要拜托十七对我手下留情才是。”
“那就都手下留情吧。”
在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对话中,一起到了审云台。
审云台内已经来了不少人,不过擂台上倒是没有人。
摇光与姜十七一起踏进场内,寻了一个位置坐下。
这个时候还早,来参加试清的多为年纪较轻的人,像摇光这样的有很多,毕竟英雄出少年,年轻人总是血气方刚,有万丈豪情。
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或坐着或站着,或在沉思,或在闲谈。
看着这些少年人,摇光不仅沾染上几分活力,没睡足的困倦感似乎消散了不少。
她收回目光,问身边的姜十七,“十七这几日可有来审云台?”
“不曾。”
“哦。”摇光有点失望,他原本想询问下姜十七这几日审云台的消息,谁知这家伙根本就没有来过。
“十七,你今天也是第一次来参加?”
“清谈会后几天才是重点。”姜十七的脸上似乎永远都有笑意,他温和给摇光说话,“来之前家里人告诉我的。”
“嗯,这是事实。”
似乎明白摇光在想什么事情,姜十七接着说,“前几日的试清,大多数人都是在观望,昨日起才有少数的武功高强之人上台比试,今日应该会更多,我们可以在充分的了解后,再上擂台比试,我想凭你我的实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听完姜十七的话,摇光点点头,与姜十七一直坐在看台上。
等待着第一场擂台赛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