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荆楚两眼一瞪,急呼出声,心下止不住的慌乱。
“墨兮小姐,我们少爷这是怎么了?”
荆楚这时候也管不上自己一身的银针,姿势有些怪异的走到大床边,语气急切的看向墨兮询问。
墨兮也有心要细问他一些墨凛病症的情况,但转眸见就着荆楚走着螃蟹步,带着他那一身碍眼的银针,她不由蹙了蹙秀眉:“荆楚你是喜欢被针扎吗,怎么还不把它们拔下来?”
荆楚闻言浑身一哆嗦,用错愕的目光看着墨兮:“我身上的这针原来可以拔下来了吗,那您为什么你帮我拔掉?”边说着,他一边小心翼翼的用指腹碰了碰它们,表情有些讪讪:“您确定我自己拔,不会有问题吗?”
墨兮蓝眸忍不住阖了阖,无语至极:“你觉得能有什么问题?不过,你要是想留着它们在你身上,那就随你喜欢吧。”
荆楚:“…………”
看墨兮一脸疲惫之色的趴在少爷床边,他张了张唇,还是将那想要她帮忙给他拔掉银针的请求吞回了肚子里。
他看了眼自家昏迷不醒的少爷,咬咬牙将自己身上的银针一根根的往下拔。
墨兮懒懒抬眸看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拔针动作,一时无言,又垂下胀痛的脑袋累极的趴回了床上。
等荆楚如临大敌般将自己身子的银针拔完了,她才开口说出了自己想问的话:“凛哥刚刚还全无理智可言的想要杀我,可是领到当头千钧一发之际他却生生停了手,还把针扎进了自己的手背,你知道凛哥为什么会这样吗?”
荆楚边听边面露惊诧,等墨兮说完话之后他像是了然般点了点头,不过等了一会又摇了摇头。
墨兮侧眸看他,见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模样,秀眉微蹙。
刚想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荆楚才像是想好措辞,忙道:“墨兮小姐,实不相瞒之前我们少爷几乎每隔两年就会发生类似于今天一样的病症。不过少爷虽然每次都会因为病症发作从而失去理性大概整整一个晚上,但一到了天亮,少爷就会恢复过来,并且精神不济的陷入一段时间的昏迷,后面苏醒过来的时间也一般都是不会超过8个小时。”
“你的意思是,凛哥他现在昏迷,其实以前也是这样的?”
荆楚听完,看着她却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该怎么判定,这次少爷病症发作到一半就停下昏迷了,这是从未遇到这种情况,因此我不是很确定少爷现在是不是正常的情况。”但他又莫名觉得有些觉得,这和墨兮一定有什么关联。
墨兮听得仔细,不过后面眉头蹙得更紧了。
“难道我们要在这干等着吗?”等是完全没问题,但也得是确认墨凛是没事的前提下。
荆楚再次摇头,表情严肃道:“少爷的私人医生我已经通知他了,他人很快就会敢过来替少爷治疗。”
墨兮面色稍缓,刚想问荆楚那位私人医生的尊姓大名。
这个时候檀宫门外却风驰电掣般刷刷的停下了十几辆黑色的轿车车。
墨兮同荆楚听到动静,站在卧室阳台的落地窗上,两人一齐往下去看前头的动静。
此时檀宫门口,停下的黑色轿车内陆陆续续的走下来很多人。
隔得太远,荆楚没看清是什么人。
但墨兮视力非比常人,檀宫大门处的来人,她是看得清清楚楚,其中就看到了两个认识的身影。
一个是前不久才刚见过的司徒檀,另一个是好久不见的司徒涟。
两人从一辆轿车上下来,看起来关系匪浅。
司徒。
墨兮微蹙眉,这会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两人是一样的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