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灵兽之间血脉的不相容，若真是如此，那也确实算得上万中无一。不过，这种血脉在两个种族间都是不被承认的，生下来就会被丢弃在山野里，任由它自生自灭。啾啾还算运气好，最终活了下来。
“原来是变异灵兽。”慕迟点头，一般来说，变异灵兽都有远超如同灵兽的能力，而且这个小家伙看起来真是太可爱了，她便生出了心思。
“你可愿意跟着我？”慕迟伸手，将啾啾捧在手上。
“有好处吗？”啾啾滴溜着圆圆的眼睛，一会儿看看慕迟，一会儿看看苏长绝。
“吃饱穿暖，护你平安。”少女眼神干净，神色认真，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去相信她。
沉默半晌，一只同样圆圆的小爪子试探性地触了一下慕迟的手，又飞快地缩回。啾啾糯糯的声音响起：“吾以吾身，奉汝为主，此身不陨，此誓不休。”
它一脸肉痛地逼出体内的一滴精血，又飞快地咬破慕迟的一根手指。随着它的话，血与血相融，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其外有数根透明的丝线牵引——那是契约所带来的天道的禁锢，说明啾啾的誓言已经开始奏效。
慕迟脑中瞬时对啾啾多出了一道玄妙的感应，如臂使指大抵如此了。
灵气运转，指尖的伤口便自动愈合。她看向啾啾，目光温暖而明媚，像是透过这个小小的灰团子，看见了从前满身血污躺在地下室的自己。
因为血脉，遭人丢弃，可怜又可悲的命运。
“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那样的事发生了。”她轻声却坚定地道，安慰它的同时，也是在对自己许诺。
啾啾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抬头与慕迟对视一眼，缩进了她的衣袖里。
苏长绝道：“走吧。”
慕迟抬眸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似乎心情极好，唤道：“长绝。”
“嗯？”
“长绝。”她继续唤道，灵动的眼弯成两道月牙。
“我在。”苏长绝有些不解，仍然耐心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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