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最后一抹夕阳消散无踪,吴尚此时也无力的倒在血泊之中。
呼吸微弱,身上的伤口已经触目惊心,一些脏器已经顺着伤口滑落在外。
不少食腐鸟已经靠了过来,显然它们不仅仅是打算吃掉这些狼尸,还想尝尝虎肉的滋味。
吴尚无力的伏下身子,居高临下的从山巅往下望去,心里想的却是什么时候外界的自己,也能如此时的白虎一般。
哪怕命不久矣,但却波澜壮阔,盘卧山巅,俯视大地。
吴尚感受着生命的流逝,心里同时想着下次再来,针对那只疤脸狼王的一些谋划。
而此时一旁等待的食腐鸟群早就等不及了,见吴尚一动不动便都飞了过来,落在身上,啄食着血肉。
吴尚此时却已经没有力气驱赶鸟群了,感受着剧痛,眼中的神采慢慢暗淡。
但就在此时,一抹金光却在山巅悄然乍现。
一个身着太极道袍,一手拂尘一手长剑的男子看了过来。
男子目露欣赏与不忍,摇了摇头“倒是一个好虎儿,以后便跟着贫道吧,日后说不准也可互称一句道友。”
随着拂尘一甩,周遭的一大片的食腐鸟诡异的头身分离,场面十分骇人。
只见那些鸟头的喙还在一张一合,但却都飞了起来,身子无力的瘫倒在地,头飞向了高空。
吴尚此时虚弱的睁着虎眸,看着道人缓步走来,抚摸着其身上染血的虎毛。
金光渡入虎躯,一股温暖的感觉涌入全身,同时疲惫与困倦之感一同涌上。
吴尚化身的白虎无力躺在其怀中轻吼了一声,道人却是笑了笑,缓声道:“好了好了,安全了,贫道申公豹,以后便叫你…寅子吧,睡吧睡吧,以后没人能欺负你了。”
随着道人的话音落下,吴尚也闭上了双眼,宛如陷入了梦乡。
梦中的他仿佛成了那道人的坐骑,说是坐骑却更像道友,随着道人走南闯北,听着道人孜孜不倦的唠叨与吐槽。
听着道人谈论当今天下,讨论着当今新法对老法的冲击,讨论着白玉京的师兄师姐,讨论着那位元始天尊……
梦中的他仿佛成了一位大妖王,再也没有一个能让他满山逃窜的对手。
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盘卧在山巅,看着山中的野兽,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群。
身边总有一位道人陪伴,直到…天地发生大变,万物生灵涂炭,从那日起,道人的身影便再也没有出现了。
而那只白虎终是回到了最初的那座五指山,盘卧山巅,日复一日,成了一座矗立在山巅之上的石头。
当吴尚回过神来,自己已然出现在了那一座,万年不变的云雾缭绕之地,白玉京之中。
吴尚久久无言,那种沧海桑田的记忆对于吴尚的冲击是十分巨大的。
此刻跳脱出来,一时之间还未从那种悲哀之中回过神来,脑中的关于那道人的记忆,和那只白虎的记忆逐渐模糊。
最终留下的廖廖无几,吴尚明白这是白玉京对自己的保护,想必日后自己强大起来,不是一个凡人之后,这些记忆才会慢慢的回忆想起。
吴尚悠悠一叹,感受着残存下来的记忆,心情不由好上了不少。
脑中两本功法奇术残存其中,一者名曰:飞头术,是古法奇术,想来是那道人也就是申公豹在山巅之时所用的诡异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