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过之后也该是说正经事了,杨央问时映雪怎么有空来自己岛上坐坐,时映雪便如实答道是自己想要来溧阳岛看看自己的义姐。
杨央听闻自己座下一个普通弟子竟然是时映雪的义姐,眉目之中十分惊讶,又大声喊着自己身边两个俊俏的小少年,问着怎么自己不知道这回事。
两个小少年苦兮兮地说道:“弟子们原也不知道是如意侍者的义姐,当初人是掌门送过来的,只是说是今年走过了阵法考验的,也没有特意叮嘱什么——弟子们哪里敢贸然乱动,规矩是师尊定下的,新弟子来了自己岛上,若是没有师尊钦点,只能从普通弟子做起,师尊才刚刚回来没几日,那小姑娘也是一直说自己生了病身上不舒服,就一直没有来拜见师尊。”
杨央也觉得其实这事儿怪不得她两个小少年,只是揉了揉自己的眉头道:“罢了,既然是病了,叫她来拜见我反而是我不对了,如意你替我去看看她把,我还要审审那个偷学秘籍的孩子,不方便走开。”
时映雪应了一声,杨央左侧生的软糯一些的那个小童子就捧着拂尘站了出来:“侍者,请跟我来。”
时映雪便跟着他往外走,忍不住又回头看了杨央一眼——刚刚抓着那少年的那两个师兄已经站了出来,拉着那个已经不知生死的少年,提溜到了杨央的面前。
其中一个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展开了是一整包儿的碎片,亮闪闪的,看样子是刚刚那块撞在意如霜上碎得不成人形的那一块儿留影石。
竟然这样仔细吗?
时映雪心里有些疑惑,不过她也不再多想了,此时她心里记挂着的是宫听雨。
小童子带着时映雪如何前往宫听雨如今住着的大通铺暂且不论,总归此时此刻时映雪已经站在了宫听雨的寝房外。
这是一个大院子,不远处还有个造型差不多的院子,小童说那是男弟子住的地方。
不过这里说是寝房,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正经闺房,对比宫听雨以前大小姐的院落来说真是天差地别。
院子里多多少少还有几个弟子,正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比划着练习剑法,一见小童子进来了,便连忙躬身行礼:“见过玉风师叔。”
有几个显然是见过时映雪的,也纷纷有模有样地朝着时映雪行礼:“见过如意侍者。”
时映雪又拱了拱手还礼,目光便往那紧闭着门窗的大通铺里看。
他们当然是知道宫听雨和时映雪的关系的,于是有好事者就已经自发地说了:“侍者,听雨师妹在里头躺着呢,也不知道听雨师妹是怎么了,来了不久就开始病的厉害。”
时映雪一听此话心就揪了起来,连忙问道:“她是怎么了?症状如何,可有请人看过了?”
“侍者,她来了不久,好的时候一切都好,还能和我们切磋琴技,可是不好的时候整个人就昏昏沉沉的,有时候还不让人近身,总是说着胡话,请来的前辈靠近她,她便大声哭喊,不知是怎么了。”
“是啊,好的时候还能指教我们一二,不好的时候连人都认不全,除了她的灵宠小猫儿,谁也不让碰她,就一个人阴沉沉地在角落里。和她睡在附近的姐妹们也怕伤着她了,这几日都让她一个人呆着,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