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狭窄,时映雪便祭出一张飞行符篆,忍着小腿上又痛又麻的感觉跳上了符篆,仔细看着自己小腿上的伤势。
尽管削下去的那一点儿皮肉不算多少,可到底是个伤口,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流着,而流出来的鲜血也赫然不再是鲜红色,而成了一种妖异至极的朱砂之色,慢慢地散发出一种和银齿鱼身上瘴气一样的甜腻味道。
时映雪从储物戒之中掏出几瓶常见的解毒丸药,一样吞下一颗之后,又迅速地在自己被咬的小腿一侧用灵气封了几个穴位,暂时阻止了毒性往全身蔓延。
这个伤口恐怕不好处理,时映雪将灵气汇聚于眼,仔细地打量着这个伤口,果然发现有一两点如针头粗细的断牙在留在伤口之中。
她不敢大意,想起自己当初吊儿郎当学医的时候买过一套银针,现在正好还在储物戒里,连忙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将断牙挑了出来。
这一块儿肉现在痛感渐渐地下去了,时映雪却不觉得是自己伤势减轻,而是毒液蔓延,麻痒加剧的表现。
时映雪没有什么好方法,只能将双腿伸直,随后进入了内视之中,引导着灵气不断地从丹田之中来到受伤的腿部附近。
她能看见那一块儿地方隐隐有些不和谐的颜色,应该就是从银齿鱼的牙齿之中溢出来的毒液。
时映雪引导着灵气缓缓地包裹着这些不和谐的颜色,一遍又一遍地将这些颜色往还在流血的伤口推着,终于不知反复了多少次之后,麻痒渐渐褪去,而火辣辣的疼感一下子就冲上了头。她却并没有退出内视,而是用灵气将服下的解毒丹药化去,将自己刚才闻到的瘴气毒素祛除干净。
她睁开眼,看见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液已经转为正常的色泽,心中便稍稍地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拿出外敷的丹药碾碎成粉,强忍着刺激的疼痛感将丹药粉末细细地覆在伤口上,又用干净的纱布仔细地裹好,这才觉得成功渡过了这一次的危机。
时不时还能听到少女的哭喊声,时映雪不用想也知道她们是和她一样遭遇了银齿鱼的袭击,时映雪已经筑基都被弄得如此狼狈,那些炼气的小弟子们更是不知道如何凄惨呢。
不过时映雪心中虽有怜惜,却不觉得自己一个人过去能帮上什么大忙,修真界之中生死皆是靠自己挣来的,不可能每个时候都有别人伸出援手来助你,自己不够强,那劫数便已注定。
时映雪将身后的哭喊留在了背后,她吃一堑长一智,是绝不会再如此大意地直接走在沼泽之中了,正好飞行符篆的时效还在,她便慢吞吞乘着飞行符篆,往沼泽的中心飞去。
而在这个高度,便能看见四周也有不少人如同时映雪这般乘着飞行符篆或者法宝慢慢飞行着,身上多少有些挂了彩的模样,应该都是在来的路上遭遇了不少的危险与苦难。
就像是所有的决斗一般都是一层一层地往上走着,最后得出唯一的魁首,这宝物的出世也是一样,路上不知道有多少艰难与考验,嬴者成功走过,输者可能就将性命永远地留在了这里。但来这里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是不想取到这件宝物的,整个修真界也是一样,没有人不想成为那千万人之中能立地飞升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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