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专程订了一套油画工具,看看能不能修补一下。不过在认真研究过之后,我放弃了……好吧,油画这种艺术也太特么难了,压根儿就不是我这种人玩得转的!”
钱枫耸耸肩。
油画可不是随便画画就完了,浓稠的油性能够塑造一种立体般的质感,还需要考虑油干之后整幅画呈现的效果,没有一定的基础,画出来的基本没有可观赏性。
“枫哥,你的意思是……这儿有油画工具?”林易倒是来了兴趣。
画板、颜料、画笔、排刷、刮刀……一应俱全,而且还都是进口产品。
别墅里专门有一个画室,钱枫拍拍林易的肩膀,“随便玩啊,反正这些东西我也用不上了……”
钱枫录了林易刚写的两首歌,找人谱曲子去了,就留林易一个人在画室里。
对照着学过的油画技巧,林易这段时间的画技也有了显着的提高,在画废了几块画板之后,渐渐也摸索到了其中的诀窍。
等钱枫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就看到画板上:一幕雨过天晴的自然景色中,色彩舒人心脾。前景上画了两个相依为命的穷女孩,其中一个是盲女,另一个更小的女孩紧紧依偎在盲女怀里,一边抬头在观看天上的彩虹,一边在给盲女讲解她所无法领受到的大自然的美丽。
云际彩带当空,原野一片金黄,空气是润湿的,在远景的小道上有几头走动着的牛羊,近处有飞鸟起落。盲女只能倾听小伙伴的讲解,她连停歇在她的披肩上的蝴蝶也无从感受。盲女怀着殷切的心情,在谛听小伙伴的描述,而心灵已沉浸在丰富的想象之中,她似乎已嗅到了新鲜的空气,听到了原野里生灵的声音。
两个穷苦的孩子穿上笨重的鞋子,勾破了的粗布裙子反映着她们的处境,衣裙上的补钉是这两个孩子命运的痕迹。盲女显然是个流浪儿,在她的膝间放着一只小手风琴,她的心声只能通过琴声来向人传达,平时她离不开这只小手风琴,因为它可以帮助她诉说自已多舛的生活与哀愁……
钱枫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副作品,本来林易说想要给他画一幅《盲女》,他还当是玩笑呢,毕竟油画这种艺术形式可不是谁都能来的。
可谁能想到林易竟然真的画了一幅《盲女》,而且还这样的出色,简直比自己收藏的那一幅更加惊艳!
“枫哥?”
林易直接在画室睡着了,晃了晃脑袋,“几点了,我睡了多长时间?”
看了看手机,三点多了都。
钱枫指着画板,“老麻子,这个……是你画的?”
林易点点头,开口:“怎么样,还行吧?”
……何止是还行呐?简直太行了!
钱枫眼神怪异的盯着他,“我现在很怀疑,到底还有什么是老弟你不会的。”
“哪有那么夸张。”林易汗颜,“对了枫哥,曲子弄的怎么样?”
“搞定了,正好让你这个原作者听听。”
几天后。
英格兰某处郊区。
这里不知被谁临时搭建了一个舞台,一名女子在拉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路过时,突然小姑娘指着舞台,大喊:“爸爸,妈妈快看,那是爸爸!”
女子往台上看去,就看到钱枫坐在一条临时搭建的道具桥上,看着这边,目光充满了温柔:
“暖阳下,我迎芬芳,
是谁家的姑娘,
我走在了那座小桥上,
你抚琴奏忧伤。
桥边歌唱的小姑娘,
你眼角在流淌,
你说一个人在逞强,
一个人念家乡……”
女子听着这首歌,一下子想到了很多,那个时候,有一位看起来傻傻的,天天在木桥边等着,只为听到自己歌声的大男孩。
是他,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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