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有约

第八十二章 淋漓

如果年老,你会发现,记忆里很多你觉得无关紧要的事情都会被忘掉。

像是曾经度过的好天气、经历过无关痛痒的大小事情。可这,并不包括,一些曾让人刻骨铭心的人。比如,至亲血脉的哥哥,再比如,那个你曾爱了好几万年的人。

我看着面前一躺一坐的两个男子,忽然感到人生恍然如梦,简直荒谬到了极致。所有的存在和过往就像是镜中月水中花,只剩下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影绰绰,宛如一重重难辨真假的幻影。

事情倒转回章华台。

我看着一动不动的云子游,脑海一空,不知为何,心里隐隐生出了钝痛之感,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禁锢已久的心里在疯狂的叫嚣着,想要冲破而出。

腾腾的火焰毫无征兆的从身上冒出,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一身火红衣裳肆意张扬的风九。

“哈哈,神魂刻印......风阎君.....”

落胭的疯狂声叫喊着,我眼前却只能看到一个细细的线,线里面,是忽然出现的、一片恣意张扬的红。

落胭的声音我多数并没有听得很真切,但风阎君这三字,我却听的分外清楚。连带着,那越来越靠近的红,也让我无端觉得很心安。

就仿佛那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刹那有了牵系,安安稳稳的落了下来。

“风九,救他——”

我失魂落魄的恳求道。

云子游不该是这样。

他应该高高在上,偶尔做一些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事,但在大多数的时候,还是那个年轻威严又制造冷气的小冥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任身上的活气慢慢流散。

这样下去,会神魂破散的吧——

我颤抖的握住他微微冰冷的手,试图用自己的体温让他稍微暖一点儿。

好多的问题,在我的脑海中翻涌,可那个可以帮我解答的人,却嘴角含笑的站在那里,肚腹上开了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那是转移的命魂咒所造成的伤害。

落胭劫持我,做出自爆仙元的姿态,并借着仙元运行的痕迹,来掩盖命魂咒的仙力波动。

也许最开始,她的希望全数破灭后,便打着同归于尽的打算。若是自爆仙元不成功,那命魂咒一发动,相连者便会同生同死。

我从没想过,落胭对我的恨,竟到了不死不休那般深切的程度。

我更没有想到,云子游会冲出来,将命魂咒爆发的威力生生转移到自己身上去。

他坚如磐石的站着,抬手蒙住了我的眼,那轻缓的呼吸一丝不乱,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若不是心神莫名一荡,周身仙元暴涨,随之那黏腻的血迹顺着手掌滑下,染红了一片,我几乎被他蒙骗过去。

感受到那仙元的暴动神魂的牵系,再看向云淡风轻却伤痕累累的云子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想起了许久许久以前,在凡间,那个形容枯槁名叫富春的老人,在说起那个没问出的问题时,是那么的落寞和遗憾。

一向冷硬的富春说,我想问的啊,我一直想问的啊:老唐,你到底是想我一直在一起,还是害怕别人指指点点?

可当富春终于下定决心去问的时候,那个人已经鲜血淋淋毫无呼吸。

一辈子的遗憾就这样横亘在两人之间。

生和死,失去和拥有,心灰和幸福,这么远又这么近。

我看着一动不动的小冥王大人,没忍住心里的疑惑。

这个问题,若不及时问出来,我怕,我的余生将会一直困惑难安。

“云子游,你为什么要拼着性命救我?”

“你为什么要拼着性命救我?”

“为什么?”

我犹如疯魔,一遍遍重复自己的问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气小说推荐More+

深渊主教
深渊主教
“先生,请问怎么称呼?”“魔鬼、疯子、欧洲禁忌、黑衣教父、瘸帮密友、睚眦必报、明尼苏达恶势力头目、NBA恶犯执法队!”“对不起,先生,本酒店住不下这么多人。”“???”-----------------Ps:快节奏篮球教练文Ps2:以有完本作品《咸鱼主教》,书荒可以瞧瞧
体三爷
末世重生之毒姐
末世重生之毒姐
墨子涵又重生了,带着游戏中的毒姐穿到平行世界的异世,在这变异的末世游戏掌握了命运......
不存在的笔名
锦暖海棠月
锦暖海棠月
(读者群:1072932286,欢迎进群聊天)两年前,YL战队如日中天,一路毫无败绩的打到了决赛,眼看冠军之位唾手可得,YL战队内部突然出了问题,他们的法师突然消失,第二天的比赛也打不了,就这样,YL战队跟冠军失之交臂。两年后,曾经YL战队的人分散在其他战队,这几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拿下了无数胜利,只是他们的法师还是没有回来,好像已经彻底的消失,再也不会在职业联赛上出现了。
戚月秋淇
英雄联盟之出道即巅峰
英雄联盟之出道即巅峰
江源发现他突然重生了,而且成了RNG的替补上单。这天,S7总决赛的冒泡赛刚刚结束,小组赛还未开始!让人伤心的鸟巢决战还未上演!RNG的宿敌SKT大魔王还没有手抖跌落神坛……且看江源如何为为LPL征战!
我爱吃玉米粒
玻璃裙
玻璃裙
爱情游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嫁给我,行就行,不行我再想想办法。”“那你,再想想办法吧。”他是荒漠里离群的骆驼,忍饥耐渴,踽踽独行。风沙吹席,远处总有一片遥不可及的绿洲,她是那棵标志性的树,迎风伫立,孤独守望。那时风中总有絮语,卷着黄沙和寂寥的野风,在他耳边述说。“一切都是海市蜃楼。”可他步步艰难靠近,这是一种执念,吃了她就能救活自己,救活自己她就必死无疑。而她长着盘根错节的根,婆娑着每块砂石,浑身
肆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