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间,她似乎听见爸妈在小声的说话,什么这个月月底就辞了吧赚再多钱还不是为了孩子么。
江一白模模糊糊的听了个只言片语,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很快,半个月就这样平淡的过去了。
期间,江一白心里还是对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有所忌惮。但毕竟是孩子心性,等一阵子风平浪静以后,她还是照例爬上窗子
朝外望。
渐渐的,江一白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每隔两三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胖女人都会回来一次。
江一白一直都不曾在意,直到那天。
她又看见那个熟悉的鬼祟影子。
这一次,江一白胆子大了些,偷偷伸出半个脑袋贴在窗上往外望。
尽管一再给自己打气,江一白还是紧张的手心发汗。
每每刚望一眼,便忍不住缩回脑袋。
就这样三眼两眼的,还真叫她看清了那人的脸。
那不是房东又是谁?
房东大概四十几岁的年纪,一个人居住在东边的一间屋子里。
平日里笑眯眯的一个人,看见江一白还会摸摸头给几颗糖吃。
唐伯伯在巷子里左顾右盼干什么?
江一白见是熟人,便大着胆子朝外看去。
这一看,房东却瞬间没了影子。
江一白疑惑的打开窗户,四下去看,但巷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巷头一棵歪脖子柳树下躺着一只呼哧呼哧喘气的大黄狗。
也许是江一白太过无聊,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江一白现在到了习惯的点总是趴在窗子上望。
天气还很炎热,胖女人开门的时候脖子上都是细细的汗珠。随着她推门的动作,她身上的肥肉和大大的金耳环一颤一颤的,晃动得十分厉害。
江一白对胖女人没什么好感。
他们的衣服都晾在院子里,有一次忽然下雨,胖女人赶回来收衣服,只收了自己家的,眼睁睁看着江一白家的衣服被雨淋的透湿。
如果仅仅是这样,还不算什么,每次胖女人扫地,只要到了江一白家租住的界限,便是一分也不肯多扫的。
有一次妈妈扫地顺带将他们家门前一起扫了,因为两家本来挨着,也没什么。当晚,胖女人回来就高声叫骂杀千刀的黑心鬼偷了他家放在门前的扫帚。
骂的方向不偏不倚正好正对着江一白家的大门,还说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呐装模作样的假好心,其实是为了掩盖自己做贼的事实之类的。气的江一白爸爸差点冲出去打她一个大嘴巴。
当时妈妈气的直掉眼泪,江一白印象深刻。
从此以后,江一白对胖女人都没了之前那份好感。虽然她夸自己聪明漂亮曾塞给自己好吃的。
小孩子的好恶都很简单。
谁要让自己的家人伤心流泪了,就算再多的夸赞和好吃的,都买不回来一个好人的称号。
胖女人进门以后,江一白兴致缺缺的收回视线,拿出早已看完的图画书再次看了起来。
谁知道,隔壁忽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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