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了枯枝残荷的另一重美感。
但大多数人还是喜欢那饱满的花朵和葱茏的荷叶的。
要不,怎么那一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流传的那般广?甚至连我一个刚到凡间的老神仙都耳熟能详。
不过,看着朱先生的为人处世,这幅墨荷图倒是很符合他的审美趣味。
咔哒卡卡哒——
保险箱开了。
没过一会儿,朱先生叫我:“过来吧。”
我闻言走了过去,朱先生手上戴了手套,十分小心的打开了那一卷图。
我凑过去一看,那缓缓出现的画面竟是那副《荷花水鸟图》。
不是说画丢了么?那这是?赝品?
一刹那,我心底转过百般念头,却生生按捺住了。
朱先生缩着脖子,将那剩下的半截子打开。
一副完整的《荷花水鸟图》出现在我眼前,我瞪大了眼睛,忽然间,所有的疑惑烟消云散。
朱先生没有说谎。画是不见了。
可不见的,并不是整副画,而是画的一部分。
来之前,我特意在网上查了一下朱耷的《荷花水鸟图》。
疏荷斜挂,孤石倒立,这些都没错。但唯一出入在于那空荡荡的怪石。石头上本该有一只水鸟的。现在却不见了。
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上面的鸟儿去哪儿了?
或者,这根本是赝品,朱先生并不知情?
后一种可能性并不高,不说他收藏世家的出身。就算他不懂,那一代传一代的画,家里的人总不会都不懂吧?
那么,极有可能,这幅画被人掉包了。
“朱先生家里还有谁常来?”我问。
“就我一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打扫的人。她一周来一次。我查看了监控,不是她。”朱先生道。
这时候,我抬头四下打量,才发现这个屋子的隐蔽处装了好几个摄像头。
“朱先生上一次打开保险箱看这幅画是什么时候?”我问。既然没有线索,不妨问些有用的东西。
“半个月前。”朱先生道,“我每过一段时间便将画拿出来做一些保护措施,防止画损坏。上一次,我拿出画的时候,画还好好的,不知道为何,今日看的时候那水鸟忽然不见了。”
半个月前,那么时间间隔确定了。
这变故就是在这半个月内发生的。
可除了来打扫的阿姨以外,就朱先生一个人在家。好端端的,画上的鸟儿怎么不见了呢?
我思索着。
难怪朱先生不报警,却找上了我们。
因为报警是说不清的,灵异事件在当今社会是不被承认的。很有可能,朱先生前脚刚说明情况,后脚就被送入疯人院关着。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太匪夷所思,如果科学不能证明这一切诡异事件的发生,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人是疯子,他在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