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得她。”昀仔坚持道。
“哟,认得她就能把她带走啊?那这些客人都认得我这里的姑娘,是不是她们都要跑了?”老鸨子嗤笑一声,尖刻的反击道。
“喀秋莎不是自愿的。你这样是逼良为娼。”
“哟,那你去告我啊?老娘活了半辈子了,什么风浪没见过,还怕你一个毛头小子不成?有种你就去告我,看老娘我怕不怕?”
老鸨子斜了昀仔一眼,冷笑道。
洋女人是捡回来的不错,可自己拿捏着她的把柄,有什么可怕的?
到时候,只要一哄,她不乖乖的照自己的话说。
呵呵,这毛头小子,还是太嫩了些。
昀仔看着自信满满的老鸨子,不知道该怎么做,踌躇间,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掀开油腻腻的帘子走了出来。
“李妈妈,这个洋女人真带劲儿。过两天,我还来!”
说着,将一个大洋放在了桌子上走了。
老鸨子看到大洋,眼睛一亮,赶忙走过去咬了两下,见是真的,便笑眯眯的揣进了怀里。
“我说,这位小哥,你要是来玩呢,妈妈我就好好接待着。要是来闹事的话,可别怪妈妈给你甩脸子。这做生意的,虽说讲究和气生财。可你要是来找茬儿的话,妈妈可就和气不起来了。”
“李,陈怎么还不来,我乖乖听话了。”
喀秋莎忽然跑了出来,她什么也没穿,白皙的皮肤上满是青紫的痕迹。
她明明好听话的,可是陈为什么还不来接她,她好害怕,这些男的总是欺负她,弄得她好疼。
“哎呦,我的祖宗欸。把衣服穿上再出来。你要是有个什么病什么灾,可教妈妈我怎么活?”
李妈妈赶紧找了衣服披上去。
“李,陈呢?他不是派了好多人来接我,他们都去哪儿呢?”
喀秋莎顶着乱七八糟的短发茫然的问。
“喀秋莎——”
昀仔艰难的喊道,他觉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的快要失去知觉了。
那个高贵优雅的天鹅,被自己害入了泥沼。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将一个无辜被蒙蔽的女子害成这个样子!
“你要多少钱才肯放了她?”昀仔眼睛湿了,他哽咽着问。
“那可说不准!”李妈妈眼睛一翻,顿时数落开了:“她一天能给我赚五个大洋,一年下来,少说也要赚两三千吧!这是一年的,她年轻又漂亮,少说不得赚个七八年吧!这样算下来,至少也得三万块大洋!”
“你......”昀仔被那天文数字惊呆了。这么多钱,你怎么不去抢!
“怎么,嫌多啊?她可是我们小馆儿的头牌!头牌你知道么?那价钱呐,自然不能和一般的人比,你要是拿不出这个钱来啊,就走远点,别妨碍老娘做生意!”
李妈妈跋扈的说。
昀仔气的浑身发抖,过去一把牵过了喀秋莎的手。
“你跟我走!喀秋莎!”
谁知道,喀秋莎却是剧烈的挣扎起来。她手抓脚踢,尖叫连连。
“陈,你在哪里,救我!救我!”
昀仔见状,抱紧了她:“别闹,喀秋莎,我带你走。带你去找三公子。他在等你!”
“真的?”喀秋莎停止了挣扎,眼里都是泪花。
“真的。真的。不骗你。你还记得我么?我是昀,你上一次从树上掉下来,还是我接住你的。”昀仔道。
“昀?”喀秋莎茫然不已的看着昀仔。
“不记得我没关系。记得三公子么?他送过你一双鞋子,还和你跳舞。当时,我就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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