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头鹅在全世界各个国家都是主流,警笛一响立马就有一堆人凑上来看热闹,作为事件的亲历者和见义勇为的“英雄”,高似道被簇拥在人群中被一群人追着穷问,导致第二摊去清吧喝酒都没去成。
他绝对不是为了省钱而故意磨蹭,实在是两个中年人兴致太好,一直跟路人不听地说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不认识的人恐怕很难想象,这两个油腻的中年大叔一个是高丽大学商学院的副院长,一个是高丽大学病院癌症中心的主任。
“米糕,我记得你一向最反感宗教和迷信的那套,怎么现在别人都觉得寻常,你自己反倒往那个方向凑了?”张成武只是喝了点酒兴致比较高,还完全没有醉意,脑袋当然也清醒得很。他记得这位弟子刚来涵国的时候遇上有人拦路传教,没说到几句话差点和对方动手打起来,就因为对神毫无敬意。
“可能这就是怕死吧,之前被误诊为癌症,对我影响挺大的。”高似道以前不信,是因为他长期以来接受的都是唯物主义教育,并且从未接触到任何神秘范畴的事情,可现在他已经迈进了新世界的大门,想法肯定要发生转变的。
“哈哈哈,怕死就对了,只有怕死的人才在进化的大潮之中存活了下来,我们的体内天生就有着这样的基因。”潘容隽笑着点了点头,许多人总是羞于承认自己怕死,在死亡面前故作洒脱,却不知这样装到最后,场面只会更加难看。
虽然没喝成酒,也没能聊成天,但救下一条人命还站在路边跟一群陌生人友好地交流了一个小时,张成武和潘容隽都没有了再找地方第二摊的精神。因为明天都还要上班,所以看看时间不早就道别了,高似道在安岩五岔路口拦了出租车,分别把这两人送上了车才徒步往回走,他自己是舍不得打车的。
“感觉我这几天联系裴敏静比联系自己女朋友还勤快……”高似道几次掏出手机,想要给裴敏静说明情况问她意见,最重还是忍了回去,他们下午才刚刚分别,祭基洞吴汉民、吴寒星的案子还要对方出力调查,这个诡异的电梯他就绝顶自己着手调查了。
那位建筑主心情欠佳不肯给面,但周边的老住户肯定知道些什么,明天下午来打听一下说不定能有收获,实在不行他还可以在网络上查查相关的新闻纪录,重点放在这建筑刚建成的那会儿。
从安岩主街往地铁站走,整条路都是灯火通明的,即便到了凌晨一两点也是如此,但从友利银行旁边的巷子走进政经学院后门,环境一下子就变得暗淡了起来。经过外国语学院主楼下面的GU便利店,这黑暗就更加压抑了,并且这一路还都是大斜坡,黑暗中听着自己的喘息声更加渗人。
高似道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因为任村纪念堂下面的小路贴着后山,老长一段都没有路灯。国际学生服务中心后面是个大水塔,这时候已经停止工作了,但是高大的水塔在树丛后若隐若现的样子,如同巨兽一般颇具压迫感,“真高兴有个作恶的伙伴,第一个起身的是牧师的儿子,最后到底的是名嘤国绅士,我戴着他的领结入睡……”
黑暗中给自己壮胆,最好的方式就是唱歌,高似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海里最先出现的会是这首《HitandRun》,翻译过来叫做《肇事逃逸》……前面松坡法学院图书馆已经在望,微弱的灯光从墙的拐角处照射了过来,他知道那是花坛里的地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