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赫然发现一个道理，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只要有战争存在，最贵的东西永远是军火，而这一世的军火已经贵到让人咂舌的地步。
孙昊天道：
“你知道雷州为什么发达吗？因为打仗打多了，只要赢了就能发财，雷州的许多大军阀，通过战争获得的财富足以通天，连我都无法想象。”
王牧道：
“那他们打仗消耗的灵石恐怕是天文数字吧？”
孙昊天笑了：
“咱们眼下看到的巡天舰，只是天地战场上最普通的制式战舰，还有更可怕的高规格战舰，一发战舰的一颗炮弹就需要千万灵石，甚至上亿的灵石。而一场战争，动辄耗费数百架战舰，消耗数万的炮弹军火，你自己想想得花多少灵石吧。”
王牧听完，已然是人麻了。
难怪孙昊天父亲战死，一笔抚恤金就能养他几百年。
原来相较于战场花费的灵石，完全是九牛一毛而已。
孙昊天却道：
“但如果你觉得，打仗很花钱，那就片面了。咱们大安朝和妖族斗争了万年，向来赢多输少，只要一场战争胜利，获得的财富和资源是战损的十倍不止。这样你就知道大安朝为什么这么有钱了吧，这叫以战养战。”
王牧啧啧咋舌，无法想象那种动辄数百亿，甚至数万亿的灵石战争是如何进行的。
不过换个思路想。
大概可以理解为太远的副本，自己现在还进不去，还是先踏踏实实修炼再说。
王牧将心神收回来。
这时巡天舰已探出了整整八门硕大的破阵灵子炮，漆黑狰狞的巨大炮口闪烁着可怕的灵光，死亡的气息散发而出。
王牧还见到每一门破阵灵子炮后方，都有一个主持大炮的操纵师。
孙昊天道：
“这是灵能控炮师，需要对阵法的掌握极熟练，普通人是无法操纵的。”
王牧这才明白。
为什么朝廷如此看重有阵法天赋的年轻人，原来能在军事力量上发生强大作用。
接着他又看到，这些灵能控炮师将一枚枚灵体模样的能源嵌入炮身上。
他知道这是一种叫灵晶的能源体，不属于常规货币，而且朝廷严禁百姓私藏灵晶，只有龙州、雷州、武州三个州，才可以用这种稀有能源进行交易。
“灵晶是用灵石炼制而成，一万灵石才能炼出一块灵晶。不过咱们最好别碰这个东西，这属于军火了，是贺州禁物。即使咱们是巡天部人员，被查出来私藏灵晶，也会惹一身麻烦的。”
王牧点点头，这时那一直低头鼓捣什么的墨家老者终于开口了：
“统领大人，确认无误，此地的确隐藏着一个灵级宗门，应该就是五毒宗了。”
庄逸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漠然地抬起手，说了两个字：
“开炮！”
话音落下。
八门破阵灵子炮炮口开始聚集毁天灭地的极致能量！
这刹那似乎连天地都黯然失色，无穷无尽的天地灵气被炮口处的阵法吸收而来，凝聚压缩转换成一种极致可怕的毁灭性灵子炮弹！
——轰轰轰轰……
直到八门破阵灵子炮发射，王牧才发现这还不仅仅是一轮齐射。
原来刚才那墨家老者已经通过精确地数据计算，将阵法的强度和破阵灵子炮的威力强度做过了比较，推测出需要五轮八炮齐射，才能击破五毒宗的护宗大阵。
——轰轰轰轰……
八门破阵灵子炮的狂轰滥炸，在地面上掀起一朵朵巨大的蘑菇云。
如果广袤的地面是一张图纸，那这些爆炸无疑是一种残忍的艺术，绘画着死亡与生命的真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