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和这佛像对了这么多招,竟然只是刮掉了对方一层漆?
这到底是个什么妖怪,本领虽然算不得多么高强,身体却真是结实到了一定程度……
“是因为妾身的石钵。”
辉夜不慌不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路拾连忙抽空朝门外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辉夜的身影,想必是躲到了什么地方,暗暗观察着殿内的局面吧……
那佛像见路拾回头,连忙再次挥掌朝路拾打来,可惜路拾战斗之时又怎会又怎会大意,即使回头也时刻关注着佛像的举动。
稍稍侧身躲过了佛像的巨掌,不等对方收掌,趁它旧力已竭,新力未生的时机,路拾突然握紧左拳,狠狠地打向佛像掌心。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实心佛像被打地向后一仰,险些从案台上跌落下来。
就连整个大雄宝殿,都被这一击震的晃动了一下,“扑扑扑”地落下许多灰尘。
路拾从脚下那块踏碎的青砖上移开脚步,有些吃疼的甩了甩手。
这佛像虽然力量不及自己,但是实在太硬了,自己的全力一击,就算是一块青石也要被打得粉碎,它竟然连一丝凹痕都没有出现,只是稍微晃了晃?
辉夜马上为路拾解答了心中的疑『惑』。
“妾身的石钵本就以防御为主,再加上现在石钵上附着了妾身的力量,这只妖怪手持着石钵,防御力当然强咯……”
“喂,你就别说风凉话了,赶紧想想办法啊……”
佛像只是摇晃了几下,就再度恢复了平衡,继续朝路拾攻来。
路拾一边跟它周旋,一边指责着辉夜的不作为。
“那上面附着的既然是你的力量,你怎么还不将它们收回来?”
“哦~那妾身可做不到,需要触碰到石钵才可以呢……”
“你这力量也太不听话了……”
“没办法,可能是离开妾身的时间太久,所以有些认生了吧。”
“……”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现在倒是该怎么办啊?
“办法倒是有的是,比如你的腰上就有一个最简单的……”
路拾马上就明白了辉夜的意思。
这个国家的武者,身上一般都是携带两把刀剑的,路拾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从他开始和佛像对敌直到现在,一直用的都是肋差。
其实通常来讲,肋差这种武器并不适合用在这种正面搏杀的场合,一般只有在某些特定的狭窄环境,或者主武器脱手的情况下,才会临时用肋差凑个数。
比如当初那个青年武士追杀自己的时候,自始至终这把肋差就没有出鞘过,一直用的是另一把太刀……
也就是此刻挂在路拾腰带上的这把。
只可惜这把神兵似乎已经有了灵『性』,路拾拿到它两年多了,却一直没有彻底将它驯服,使用之时总是跟自己拗着一股劲儿。
这也是为什么路拾到现在,都没有使用这把神兵的原因。
“对,就用那把。”
路拾这边还在纠结,辉夜却已经帮他做出了决定。
“这妖怪就算能够运用石钵的一些力量,也绝对无法抵挡那把武器的。”
“……”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路拾找到一个机会,再次挥拳将佛像击退,趁着这点时间,飞快地将肋差收入鞘中,然后握住了另一把太刀的刀柄。
那佛像还不知道即将大难临头,恢复了平衡后,再度挥掌朝路拾打来。
只是这一次,路拾再没有做出任何闪躲的动作。
手中的太刀看似缓慢,实则迅捷无比地从刀鞘中拔出,带起了一抹森冷的寒光。
正在挥掌的佛像被这寒光一激,一股不祥的预感骤然从心底升起。
但是此时此刻,它已经来不及再做出什么变招了,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刚才的不祥预感只是错觉,同时手上又加大了三分力度。
一道白光一闪而过。
宛若一道划过夜空的霹雳,甫一出现,又迅速消逝,让人情不自禁地怀疑,刚才看见的白光是否只是幻觉。
但就在下一秒钟,原本坚不可摧的佛像,右肩处却突然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裂痕。
裂痕很细,看起来就像是有人用黑『色』的水彩笔,在佛像身上画了一条斜线,相对于巨大的佛像而言,似乎根本算不上什么伤害。
但就在这道细痕出现的同时,佛像朝路拾打来的右掌,却是怎么也挥不下去了……
因为它的整只右臂,已经完全失去了和躯干的联系,沿着那道细细的裂痕,斜斜地朝地面滑落。
最后“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