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以我当年的愚蠢程度,定会对你产生依赖,你口中的莫软,应该是拒绝我的理由,你想说,你为了不让我跟你在一起,假装和那个莫软在一起,被我看见了,我受不了,割腕是吗?”
虽然她说得不错,可是这么轻描淡写,甚至还带嘲讽把他们的曾经一笔带过,让他怎能不伤心。
“是,不过里面的来龙去脉只有我最清楚,你淋了雨,沈盛岩让你跪了两个小时,身上还有被踢伤的痕迹,这些我都没有告诉过你,但如今,你身边凭空出现的薄浥让我不得不把这些都告诉你,那是你第一次发病,也是第一次没有求生的本能,那么直接的划破自己的手腕,我恨,不过是想让你打消和我在一起的念头和莫软演了一出戏,就差点害你付出生命的代价。”
沈姒予已经信了一大半,司?从来不会说假话骗她,没有必要,他坐在这里一晚上,一定是在组织语言,没想到自己正中下怀,跑了出来,让他有机会把这些事实说出来。
一阵沉默之后,她掀开眼皮,将司?手里的盒子拿了过来,“我,送你的不是这个。”
司?一脸茫然,有些惊讶,“姒姒你记起来了?”
沈姒予抿了抿唇,“记忆中,我送的是陶人,还有便签。”
薄浥还能忍就是孙子,他走了出来,把沈姒予给打横抱起,“予予,天冷,我们进去吧。”
司?跟着站了起来,“放开她,你这么迫不及待要带她走,是在怕什么吗,权御!”
沈姒予看着薄浥刀削般的下颚,知道他吃醋了,而且还是哄不好那种,“哥哥,要说清楚才行。”
薄浥低眸,“不行,说不清楚,你记起来什么了,记起来喜欢这个表里不一阴险狡诈的男人吗,记起来因为他才差点丢掉性命吗,你送的不是这个是什么,便签,我没猜错,是情书吧,你年轻的时候眼睛怎么这么不对劲,看上司?这种货色。”
这话可把司?给气到了,“与你无关,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放她下来。”
沈姒予没想到薄浥嘴这么毒,她无辜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我也觉得是有点不对劲,老公,你不要生气。”
司?眼底血丝乍起,“姒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是个满嘴谎话的骗子,你们,不可能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和他在一起。”
薄浥被沈姒予一句话给哄好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司?,“你耳朵是不是有问题,我老婆说的话你听不懂吗,你是过去式,懂不懂,我才是她男人,盖了章的,说不定她肚子里都有我的儿子了,你再怎么不甘心又怎样,当初可是你自己放弃的,不是她,你要搞清楚。”
沈姒予揽着薄浥的脖子,看向司?,“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执着这些,我年纪小不懂事,你也知道,所以才会让莫软陪你演戏推开我,那么八年后的今天,我思想成熟,情感成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爱的是谁,就不会和你有分毫可能。”
司?一直都知道沈姒予绝情,没想到她这么绝情,当年她醒来之后,就拥有了不属于她那个年龄的杀伐果断,一路走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对他是因为有这些年的情意在,而其他人,在她眼里只有有用和没用,杀与不杀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