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的早晨,夙罂探望过白海棠的儿子回来,百合拿给她一张请柬。夙罂一看,是长公主府派的请柬,因为假的长公主要在府上为自己庆生,给京中很多人都派了请柬,也包括了夙罂。
夙罂凝眉,突然想到,长公主生日,那不是自己娘亲白牡丹的生日吗?娘亲虽然记起了很多事情,但事实上并没有全部记起,只是零零碎碎地,将所有的事情拼凑在一起,而皇帝又认可了,这才将事情弄得差不多罢了。
夙罂找来了白牡丹,问她生辰之事,白牡丹神情有些懵逼,但看了请柬上的日期之后,她脑海里就冒出了一些零零星星的记忆,而且记忆越来越清淅。
真正的楚千娇小时侯的记忆其实并不算美好,甚至有些惨淡。小时侯她和楚华胤姐弟俩的母妃备受冷落,她和弟弟楚华胤小时侯很受排挤,吃尽了苦头。后来姐弟俩同心协力,楚华胤才最终上位。
此刻因为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夙罂问了一个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娘亲,我父亲是谁?”
“尚卿。”楚千娇没有隐瞒,关于尚卿,她想起来了。夙罂也长大了,她有权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就算夙罂不问,楚千娇原本也想跟夙罂说起来的。
夙罂让人调查过,自己心中也有了些猜测,但这种事还是娘亲亲口说了才作数的。而且,就算是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那也要娘亲认可了,她才会认可。
“娘亲,父亲待你好吗?你已经想起来了,那娘亲想不想去找他?”夙罂是穿越来的,但身体发乎父母,她用了这个身体,如今也慢慢地,身体和来自现代的思想已经融为一体。她对自己的生身父亲也是好奇的。
白牡丹罕见地脸颊泛起了一片桃花,有些羞涩地说道:“他当初年待我很好,不然,我怎么会和他有了你呢。当年,他是质子,但他才华横溢,胸有过人谋略。如果不是得他从中点拔,运筹帷幄,我和弟弟也没那么容易打败其他人。弟弟上位后非常感激我,但那些种种的阴谋阳谋,都不是我想出来的,是他教我的,他是一个有经天纬地之能的奇男子。但是,如今已经事过境迁,物事人非,我不想再去找他。我有罂罂,心中满足,不必再纠结当年。”
尚卿这个父亲的形像因为白牡丹的这番话,让夙罂大感愕然。她不知道娘亲所说是不是心中所想,但十四年的确不是一段短的时光。父亲是个奇男子,又早已经是位高权重的燕国皇帝,身边又怎么会缺欣赏和爱慕他的女人?就算娘亲是父亲的初恋,又如何经得住后宫三千争奇斗艳的蹉跎岁月?所以,娘亲既然不想找父亲,她就从此不再提父亲了,免得徒令娘亲伤感。
“娘亲,我们那天也搞个生日宴吧!我们不请外面的人,只在罂花庄园里庆祝一下,娘亲觉得如何?我们罂花庄园搬到上京来都还没有好好地庆祝庆祝呢。”夙罂突然觉得,自己为娘亲做得太少了,不知娘亲历经磨难,起死回生后心中有多惆怅?
楚千娇想了想后,淡然笑道:“如果只是我们罂花庄园里的人参加,我同意。”
夙罂高兴地说道:“那好,我知道了。娘亲,我们就搞个流水宴吧。”这个时空非常时兴流水宴。娘亲是个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在现代,必然也是文化界中的传奇女子。
“好吧!”楚千娇欣然同意了。
下午,赵国的公主和王子来向夙罂辞别时,燕国的宫婉和宫邺居然也过来向夙罂道别。
夙罂救过赵国的公主和王子,他们来辞别是感恩吧。赵国公主是真的有些舍不得夙罂,和夙罂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卫王子临走时,还问夙罂道:“夙郡主真的不想去赵国吗?本王非常期待。如果夙郡主改变主意了,我们赵国随时欢迎夙郡主的大驾光临。”
夙罂尴尬地送走了赵国的公主和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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