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院长有些担忧地看了夙罂小姑娘一眼,在小姑娘的脸上,她看到的是自信,并无因此受伤,受委曲的畏畏缩缩,不由得点了点头:“夙罂同学,你说!”
院长也是头痛极了。太子殿下和贤王殿下早上还说,不能让夙罂受半点委屈。这下子完了,这岂止是委屈,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可看众贵女群情激愤,又有公主和郡主带头闹事,这闹剧只怕难以压下。就算是她这个院长,平日里也从不敢得罪这些贵女们。她们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个个都是祖宗啊。
夙罂这时侯冷声道:“各位同窗针对我,可是因为我的出身?如果这间圣女书院容不下平民老百姓的孩子进来,不论才华,只收高官贵族之女,那我也无话可说。我出身确是一介草民,只论出身的话,我比不上大家的幸运。但除此之外,不论文武,我并不一定输给你们。你们,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出身比我好吗?你们不想与我为伍,我还不屑和你们同窗呢。你们容不下我的出身,可你们是否想过,你们靠什么生活来着?你们是靠大米,肉,菜,而活。而这些东西从何而来?你们知道吗?这些东西是靠你们口中的贱民而来。没有老百姓,你们就只能活活饿死。你们,是靠老百姓养活的人,凭什么说老百姓是贱民?你们,可曾种过一粒米?可曾养过一只鸡?老百姓才是你们的衣食父母,你们凭什么高高在上?口口声声贱民?我呸!你们才贱!贱的是你们这些寄生虫!不事生产,只会盘驳。不懂感恩,在这里口口声声骂供养你们的老百姓是贱民,你们又算什么东西?是我不屑你们!这样的学院,不读也罢,走就走,请我也不想读了。”
夙罂说完,拍拍手就想走人。她原本也不一定要再读一次书。在现代,她都寒窗苦读了十几年书。今天进来,也是因为太后的恩典,她就想着进来看看,想学些现代没有,在这个时空才有的奇门异术之类罢了。想不到古代阶层观念这么让人受不了。还是现代好啊,现代再穷的孩子也能读书受教育,还不分男女。
众贵女被夙罂骂得一下子没法反应过来。她们一向尊贵惯了,哪有一介平民老百姓敢骂她们这些贵女?这夙姑娘居然敢骂她们贱!骂她们是寄生虫。因为从未被这样骂过,她们一时之间有些傻了,还来不及还击。
陈院长和众夫子哪敢让她走人?这要是太后和太子他们怪罪下来,谁担当得起啊?她们当然得留住人啊。这小主可也真敢放话啊,就连她们这些夫子也不敢这么说话啊,这位小主居然敢说,这些贵女们才是贱人。她们害怕啊,她们连双腿都在打颤,怕这位小主要遭殃啊。
不等陈院长上前拦人,郑郡主已经拦住了夙罂道:“你刚才说什么?你敢骂我们贱?你还不屑和我们同窗?你凭什么不屑?你出身低贱这一点,我们可以不论。但是,你刚才大言不惭说什么,除了出身之外,不论文武,都不一定输给我们?”
夙罂抬头挺胸道:“是,这是我说的。我虽是平民出身,可智慧绝不输给你们这些所谓的贵女。这天底下出身平民的孩子没有哪一样比你们差,他们只是因为穷,没有那么好的资源,没有好好地从小被培养而已。倘若都在同等的条件下学习,他们会输给你们吗?他们为何贫穷?这是他们的过错吗?那是谁的过错?那是因为,他们的辛勤劳动要养活你们这些所谓的贵女们。你们要是懂得感恩,就应当感谢他们,尊重他们,将他们当神一样叩拜,而不是称他们为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