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民女只是觉得,那画像很美,想欣赏一下罢了。”
夙罂退了出来。但是,那幅画像却深印她脑海中。因为,那太象白牡丹了,而长公主跟那张画像相比,只有七,八相似。那张画像里公主殿下只有十七,八岁,和白牡丹一样的年纪。而长公主殿下却三十出头了。
夙罂回到罂花庄园后,一直在想长公主的那张脸。长公主没有化妆时,那张脸的轮廓还是和白牡丹挺象的。但她的五官实在不敢恭维。她必须经过精妙的化妆,才能将自己变得更象牡丹。
还有就是,那幅画像太象白牡丹了,反而和长公主只有七,八分的相似。这怎么想都有些问题,但问题出在哪里,又没法找出来。夙罂脑海里盘旋着这个问题,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只是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证据,她说出来也只是自己的胆大妄为罢了。
夙罂接了三七他们回来之后,就在自己阁楼外一个亭子里画画。她记忆力很好,看过一眼的事物都能牢牢记住。她在画长公主房里的那幅画像。但是,她没能走得太近,画着画着,五官轮廓是画好了,就是头上金钗和服饰有点模糊,就画不下去了。
窦牧过来找夙罂,手上拿着一袋粟子。见夙罂正沉思着画画,窦牧站着观赏了好一会儿,一双桃花美眸火辣辣的,直至夙罂抬起头来,他才不好意思地,驳了一粒粟子递到夙罂面前:“在画什么呢?不会是在画我吧?”
夙罂没接窦牧递过来的粟子,反是瞪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不声不响,象个幽灵一样,吓我一跳。你就不会出声吗?站旁边偷窥可不是君子所为。”
窦牧妖孽地低笑一声道:“什么偷窥啊,这是凉亭,又不是你的闺房私密地方。再说了,你穿戴整齐,正在画画。我在欣赏你的绝世佳作,这也是偷窥吗?我这是光明正大地赏花赏画赏……,正是君子所为啊。”那个赏罂罂还是省了,免得触怒唐突了佳人,他定是没好果子吃。
“哼!奸滑之徒,狡辩之词。”夙罂看了看窦牧,又看了看她自己的画。
窦牧还是笑眯眯的,一点儿也不在乎夙罂的说词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解之事?刚才你愁眉深锁,象遇到了极为棘手的难题。你相信我的话,就和我分享。以我的智慧,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能给你药到病除。”
夙罂闷闷地,又有些气鼓鼓地问道:“那你说说,一个人为何要假扮成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她有什么居心?”她最近面对窦牧时,心情有些爆燥。
窦牧心中警铃大作,蓦地大惊。难道罂罂发现了他的秘密?他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目光盯在夙罂的脸上:“谁?谁假扮成另外一个人?”他自认没有什么破绽啊。
夙罂不知不觉中,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对窦牧竟然毫无警戒心,有事便直接说道:“长公主。”
窦牧明显松了一口气,浑身的毛都放松了:“长公主?你说长公主假扮成另外一个人?”
夙罂摇了摇头道:“我今天给长公主治脸,她脸上长了一个毒疮和湿疹。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我发现,长公主不化妆时,竟是另一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