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郡主咬着牙根,恨恨地看着殿内。她以为,夙罂进来之后,马上会激怒皇帝,皇帝一定会治她的罪。她万万没想到,夙罂居然还真的敢说,她能治太后的病。这万一夙罂当真能治好太后,那她岂不是弄巧成拙,无端给夙罂找了一座大靠山?
这一切就象脱了轨似的,郑郡主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要如何应对,只悔得肠子都有些青了,心里正祈祷着,太后千万不要因为夙罂而病情好转。倘若等会传来太后薨逝的消息,那就太好了。
长公主楚千娇突然悄悄地将郑郡主拉走。俩个人走到一个没人的檐楼角落里,长公主阴沉地问道:“你从哪里找来的乡野小村姑?”
莫名地,她瞧那小姑娘一眼就象见鬼似的。小姑娘的长相太象某人年轻时的模样了!
为了长相和那个人一模一样,她吃了太多的苦头。如今过了十四年,她的样子自然可以慢慢改变,不必那么像那个人了。但是,十四年前所吃的那些苦头,她刻骨铭心。
郑郡主此刻的心情也是极度烦躁,她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好象自己是真的弄巧成拙了。
她有些漫不经心地回道:“娘亲,她叫夙罂,是刚从乡下来的。”
长公主对那个长相恨之入骨,她眸中迸出一种变态的仇恨:“既然你知道她是从乡下来的,你怎么敢请她入宫给太后诊治?这万一她治不好太后,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人是你带入宫的。
原本太后的死跟我们公主府没半点关系,你这么自作聪明,皇上会怪罪我们公主府的。”
郑郡主搓着手,走来走去,心神不定:“娘亲,是她自己揭的皇榜,干女儿何事?皇上要治罪,那也只会治那个乡野丫头的罪,不会怪罪到公主府上的。”
郑郡主早就让人代替夙罂揭了皇榜,皇上怎么会怪罪公主府?她现在担心的不是皇上会不会怪罪公主府,而是担心那臭丫头真有些本事,万一当真救了太后可就麻烦大了。
长公主气得沉沉低喝了一声:“你别以为你的一举一动能逃过我的眼睛。你连我的眼睛都逃不过,你还想逃过皇上的眼睛吗?”
楚千娇总觉得皇上最近渐渐猜忌起她来,对她的信任度已经大不如前了。事实上,她再晦暗,也不可能事事都做到天衣无缝。皇上不是傻子,那双眼睛还是那样洞若观火。
“娘亲,我也没想到,这乡下丫头居然敢说,她能治太后的病。她可能只是因为害怕,说大话而已。”
郑郡主是真的没想到这一层。她只想着,所有太医都宣布无治了,那便定是无治的。她哪想得到,那丫头能治?或者,那个贱民是在找死,只是谎称自己能治?
可是,那个小丫头十分镇定自若,仿佛胸有成竹,不象在说谎。
“她父母亲是何许人也?”楚千娇眯起一双阴森的眼眸,杀气迸射。此刻周围没人,她不需要掩饰,那双眸眼更是充满了让人见之森寒的阴毒。
郑郡主瑟缩了一下才说道:“母亲,女儿查过了,她是打小就被神医夙幽收养长大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她不过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罢了,想要捏死她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她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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