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紫娟和正收拾着房子的雪雁听到黛玉的呵斥声音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黛玉为何又说出这样的话。
宝玉看着黛玉郑重其事的脸色道:“自古以来奴才就是奴才,他们世代都是为主人服务的,虽然我也承认女儿家的身体金贵的很,但何来公主之说呢。”
黛玉明白这时代的人根本不懂什么叫公平,更不明白人权的意义,但自己穿越一次,至少要让身边的人明白是人都有自己掌握自己命运的权利,如果实在不明白,自己在有限范围内至少要做到平等以待,就像她对林凡,对林玄,对林复生,对贾琏一样对待紫娟和雪雁。
想起上世雪雁陪着自己的棺椁回扬州,紫娟在宝玉婚后,也请示下扬州守着自己的墓碑,这样的丫鬟不是姐妹也胜过姐妹。
她看着众人一副不解的神情,站起身拉着紫娟,顺手将门关上,又拉着雪雁的手道:“给你们说过多次,你们就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姐妹,你们为何不听,还将自己当下人。”
雪雁从一出生就跟着黛玉,眼看着黛玉从之前的刁钻小性到现在的豁达大度,她虽然愚钝,但也明白这样的姑娘才能让人喜爱,但她的奴性已经根深蒂固,摇头道:“姑娘,我出生时就注定是你的下人,这一辈子我永远做你的下人,您待我确实如姐妹,但我明白自己的出身。”
紫娟也道:“姑娘,几年前您才5岁,被雪雁和王妈妈扶着走进老太太的房子里,我就知道您和别人不一样,我庆幸被老太太安排在您的身边当您的贴身丫鬟,不管世事如何变迁,您永远是我的主人。”
宝玉原本带着满心的欢喜来邀请黛玉去玩冰,见她不去,并未生气,想着和她一起做自己最拿手的胭脂让她高兴,没想到又引起她的平等主义言论,看着她那不像儿戏的神情,宝玉心中一紧,不知自己何时与她的思想越来越偏离,想起往日两人对很多看法一拍即合的默契就让他伤感不已,他低着头避开了黛玉如炬的眼神。
黛玉一心想维护紫娟和雪雁,不想让他们在这寒冷的天气,因自己一时的喜好而染上风寒,她听了两人的话,无可奈何道:“好吧,说不过你们,不过我不允许这么冷的天,你们去摘花,冻着你们了,我还得给你们帮忙熬药化不来。”
宝玉正在郁闷,听了黛玉的话,抬头看着比自己年龄大不了的紫娟和雪雁,一个比一个看起来还水灵,试想如果他们出生在贵胄之家,还能做着如今这等被人随意差遣的事吗?
他红着脸道:“今天不做胭脂了就是,紫娟和雪雁也不用去了,可是这么冷的天,咱们总得找点事做,要不妹妹你文才好,咱们找个大点房子,叫上几个姐妹一起写诗如何。”
紫娟和雪雁自从黛玉从扬州回来后,已经很少见她舞文弄墨了,齐声道:“这样好,这样好,姑娘再不写诗,大家都快忘记你是才女了。”
正说笑间外面传来一个女声道:“林姑娘在吗?”
紫娟听出是平儿的声音,忙将黛玉和宝玉推到书桌边坐下,自己走到门边打开帘子道:“平儿姐姐,快来,我家姑娘和宝二爷正要到上房去吃饭。”
平儿披着淡白斗篷,走进门给黛玉和宝玉打了招呼后,说明自己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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