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也一脸惊疑:“这什么东西,竟然能在一年间将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妹妹你要不想办法给治治看。”
黛玉看了一眼贾琏摇头道:“二哥哥、老板、老板娘这罂粟种子确实治病,也曾经有位想迫害我们国家的人说得很露骨,他说:罂粟花不是生活必需品,而是一种有害的奢侈品”
“如果你们有钱,还有大把生命可以挥霍,那你们就继续,如果有心戒掉这东西也不难,等我堂哥到了京都后,让他来帮你诊治诊治,对症下药是他的专业范围,我只不过是知道一点而已。”
说完她对贾琏眨了眨眼。
贾琏自然明白黛玉的用意,接嘴道:“我怎么忘记了林表弟这两天就要到京都来,以他的医术肯定能帮了老板,老板你要想治好这病,就耐心的等上几天,听你们说这么久,这玩意确实害人不浅。”
湘云一直站在黛玉身边,张了几次口,一直没有说话的机会,此时见那老板和老板娘将黛玉和自己团团围住好笑的说:“老板娘,我姐姐肯定是不会看病啦,你们这么着急也没办法,等他们说的人来了,你们到时候到贾府去找琏二哥哥就好了,咱们先把店铺盘下来再说。”
那老板只过半个多小时没有抽水烟,这会儿身子就开始不停地打着颤,靠在柜台上,眼泪鼻涕止不住的留下来。
他似乎还有些理智,试图掏出手帕去擦,可那手就像打摆子般,不停的颤动着。
老板娘唉的一声,跑到柜台里面,将水烟壶提出来,点燃剩下的烟,将长长的烟嘴放到他的嘴里。
那老板就像见了亲爹亲娘般“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全身似乎也有了力气,立刻站直了身体,眼里含着笑,整个人也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黛玉毛骨悚然,虽然前世也读过不少关于罂粟上瘾的历史书,但第一次看到有人吸这个,还是被震撼到了。
她看着老板娘那恨铁不成钢的脸下定决心将这老板的瘾给戒了,但医者治病还得对方同意才行,如果自己求着给人治病,显然会让别人看低。
她看着湘云着急的眼,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史大妹妹,咱们不着急,等老板和老板娘定下心再谈也不迟。”
湘云蹦蹦跳跳的跑到门口看了一眼门外,又走进来道:“人家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谈好了价,出了钱,还想出去再逛,都说京都城有九区八十街,可是今天咱们才逛了多大地。”
老板娘虽然看着黛玉身高不过四尺,身披斗篷,头带帷帽,说话像银铃般,一点也不像大夫,但她刚才将那种子的功能和效果说的和自家丈夫表现出来的样子完全一致。
特别是她还说她的堂兄能治了这病,又得到贾琏的认同,原本以为他丈夫这一辈子也就死在这个东西上了,这里她心里升起了一线希望。
其实这一年他们不是没想到找人治,而是大夫们个个都不知道他丈夫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眼看着自家丈夫将家里的钱用完,每隔几天就要到他哥那里买那东西,少则一二两银子,多则十两五十两,自己家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不着不住这样花啊。
老板娘看了一眼倚在柜台上享受着水烟带给他快乐的大夫,走到柜台里摸索了半天,找到一份发黄的纸拿了出来,双手递给贾琏道:“贾二爷,您是京都城里的贵人,这份店铺的契约给您,这店您要是觉得合适五百两银子卖给你们,等会儿我带你们到后院里去看绣娘,如果看上了,你们将她们也买走吧,一个按十两银子算,共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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