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般,搓着手为难道:“不是我不信珍大哥哥,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这事您口头答应了,日后要是狡辩,我也没办法,谁让我是您看着长大的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贾珍从未想到提前说好的款项,自己来要一下竟然要出了麻烦,眼见着天黑了,站在一边的丫头还在对他挤眉弄眼,心里的**又开始泛滥。
他眨了眨自己的倒三角眼,暗咽了一口浊气,看了眼贾琏顶的四平八稳的帅脸道:“只要你能拿出钱顶了明天急需要支出的账,要立字据也是可以的,但话说在前面,你那账房先生只在建省亲园子时拿事,以后不能插入我的府里。”
贾琏慢悠悠地起身冷笑:“珍大哥哥,两府之间除了这次省亲园子一起建外,其它账务那个不是处理的清清楚楚,你那府里就是想让我插手,我还不愿意去呢,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随即又让平儿找来笔墨纸砚,当场写了一个合约,约定刚才接下来的省亲园建立金银往来由贾琏的账房先生全权管理。
就在贾珍准备按手印时,突然惊醒般大叫:“琏小子,你个混账,钱还没拿出来呢,你就写这东西,你这是套路你哥哥呢嘛。”
王熙凤听了两人的全程对话,心里不断的合计,明白贾琏能这么做,也是为了不让对方贪污了辛苦一年算计来的钱,站在书桌前帮着贾琏吹着纸上的墨汁笑道:“珍大哥哥,这是黑钱拿的多了还是怎么滴,我家爷男子汉大丈夫,还能套路了你,快按手印。”
贾珍原本黝黑的脸气的铁青,但又不得不按下手钱。
贾琏从兜兜里拿出早已放好的50张银票递给贾珍道:“珍大哥哥,谁说我没钱,不就是50万嘛,先给你。不对,我为什么要给你,我自己有账房先生啊,明天当着大家的面我再给。”
贾珍看着手里的银票,死死抓住不放,一转身出了门:“这钱是我答应了支出去的,怎么能给你的账房先生,走了,明天记得带人过来。”
站在房子里的那丫鬟,眼看着贾珍忘了自己,哭着:“珍大爷,您,您不要奴家了吗?”
贾琏一脚将那丫鬟踢到贾珍身边:“珍大哥哥,把这个女子带走,免费送你的。”
王熙凤看着贾珍搂着那丫鬟离去,远远的碎了一口。回房拉着贾琏的手直夸:“爷,你真长本事了啊,手里确实有钱,我还以为你那次是骗我,没想到林姑父家里果然水深,也不知道林姑娘的陪嫁有多少,这要嫁到咱们家里来,府里又能过上好日子了。”
贾琏不可思议地看着王媳妇说的唾沫横飞的嘴,脸色猛然变黑道:“媳妇,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去一趟扬州,安的什么心,府里谁人不知,林妹妹人小被蒙在鼓里,回来的路上本来听了你的话,想将最后姑父留给她的那点东西也独吞了,让她发觉,才送到了祖母的后院。”
“你难道没发现,她回去这一趟后变的精明了许多吗?别说林姑父已经没了私产,就是有我们也不能再打她的主意了。”
“为什么不能打,她嫁给宝玉后,整个家里的事都得她管,她难道眼看着家里入不付出,还不拿出自己的陪嫁嘛。”
贾琏像是看傻子般看着王熙凤:“别说她没有,就是有也全放在祖母那里了,她想的那些点子给你和老太君说出来,就是想让咱们自己挣钱,对了,如果将来真挣了钱,你啥都听祖母的,别自己拿主意听到了吗?”
王熙凤自认为贾府里除了自己精明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比的过自己,可看到昔日不学无术的大夫今日说话,一出比一出听起来有主意,不禁抬头望着他道:“爷,你懂事了吗,你知道为咱们的家操心了吗?”
贾琏今日看到王熙凤在外人面前一味的维护自己,不免引起自己往日的情分,捏了一下王熙凤小巧的鼻子道:“操心个腿,女人家家的管好后院的事就得了,别把爷管的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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