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冷着脸说完,一脚踢开库房门,头也不回,提着手上的暖炉直接回到了碧纱橱里。
雪雁和紫娟早已将今日买来的杂七杂八的小东西分门归类,拿着一块细布学着黛玉做的护膝正在裁剪。
见黛玉黑着脸回到房子,砰一声将手上的暖炉放在桌子上,坐在梳妆台前一声不吭的生闷气。
他们虽然有疑惑,但谁也没敢问。
紫娟倒了一杯茶放在黛玉面前轻轻按摩着黛玉的肩膀给雪雁使了一个眼色。
雪雁悄悄出门去暖阁叫宝玉。
黛玉想到琥珀一个看似忠厚的丫头,竟然会说那说嫁祸于人的话,才知道古代大户人家的后院果然如宅斗戏那般水深的很。
她想起自己一向做事没心没肺,也不知道暗地里得罪了多少人。
好在她前世看过无数遍红楼梦,知道紫娟百分之百可以信任。
感受着她身后丫头的默默支持,想起穿越来的种种鼻子一酸黛玉将身子靠在紫娟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刚刚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这……竟然有这样的事,还有人敢对我妹妹不敬,看我去收拾他。”黛玉背着房门给紫娟倒苦水,并不知道宝玉何时已经来到了屋子。
从镜中看到他激动的几步走到门边,疯子一般就要拉门。
黛玉瞪了一眼雪雁,起身一把将宝玉拉住苦苦哀求道:“宝玉哥哥,我知道你为我好,但赖大家的能敢这样对我,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宝玉每每见到黛玉难过,心里就烦闷,刚刚听到雪雁说姑娘受委屈了,正在和丫鬟们打牌的他扔下牌就跟着雪雁过来。
听到黛玉跟紫娟的诉说,心痛的他全身打颤,恨不得立刻去打死赖大家的,他不敢想那火如果真烧起来,烧掉几间房子小事,要烧死林妹妹可怎么办。
他看着黛玉拽着自己的衣服,眼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难过的一脚揣在门上,叹气道:“妹妹,赖大家的只不过是我家的奴才而已,她竟敢对你说那样的话,我看他是无法无天了,我要去告诉外祖母,好好的给她治个罪才能解气。”
雪雁刚刚被黛玉瞪了,并不生气,插嘴道:“赖大娘太过分了,她那是想嫁祸于我家姑娘,宝二爷和姑娘是金枝玉叶,不懂后院里的讹诈事情,紫娟姐姐应该最清楚。”
紫娟从小跟着贾母,且不说贾府后院里发生的事件,单说听来的宅斗也是五花八门,点了点头:“宝二爷,我家姑娘没有去找老祖宗,就是怕事情闹大。赖家那院子,您也多次去过,不比咱们府里差多少,他们敢这么正大光明的显摆,手里肯定掌握着府的重要机密,姑娘是客居之人,他媳妇对姑娘才敢有待无恐。”
宝玉虽然外表糊涂,但道理他都懂,脸色悠然变黑,腾腾地坐在黛玉对面道:“难道事情就这么算了吗?这也太欺人太甚了。”
“当然不能算,宝玉哥哥,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黛玉按下自己的伤心,问着宝玉,她不希望宝玉出人头地,只想让他有志气一些。
况且她自己并不是一个受了欺负就算的人,她明白忍耐不是办法,但反击必须用在刀刃上,不痛不痒的反击会让对方更加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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