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重重关上门,打开房间的灯,瘫坐在沙发上,身体的疼痛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
“真是倒霉,臭女人……”
“嘶……疼……”
刘美静从沙发一下子坐起,嘴里骂着女子,手下意识因恼火挥舞,不注意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疼的只吸气。
等她处理完伤口,已经夜深了,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回忆今晚发生的事情,终究疲劳压制了一切,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到了,下车,不要搞小动作!”
郑洺被带到了审讯的地方,两名人员一左一右架着他,生怕他跑了。
“头儿,我去上个厕所!”
后面警车上,原本坐在后座的一个人员,开口说了一句,便脱离了大部队,去往了厕所。
“兄弟,来根烟!”
去到厕所,他正放水舒服的时刻,感觉后边有脚步声,便头也不回的说道,更是将左手习惯性的像侧后方伸去。
“沃日尼……”
发出一声怒骂,尿都闪断了,连忙转头看去,想要弄清楚情况,毕竟他刚才感觉手腕被人恶狠狠抓了一下。
“谁,谁恶作剧?”
男子转头,并没有看见想象的中人,低头看了一眼手腕,冒血的伤痕,却又告诉他刚才一切都是真的。
“出来,自己滚出来,不然老子找到你,可就……”
“砰!出来!”
男子说着话,轻脚轻手,走到一个关闭的厕所门前,忽然大力推开,门撞到隔板,发出大大的声响,却没有人。
“出来!”
男子又去推开了好几个门,始终不见有人,直到角落最后一个坑位的门前。
“看你往哪儿躲!”
说着话谨慎的推开了门,更是做好了防御架势,只不过仍然空空如也。
“咕咚……”
吞咽了一口唾沫,背后有些发凉,再次低头看了一眼手腕,确实是抓痕,而且还是刚才上厕所被抓的,自己的记忆不可能错。
“谁……我看到你了!”
眼神开始移动,先是扫了一眼坑位,门都大开,一览无余,接着四面方向,最后只可能一个地方,他缓缓仰起头……
“啊!”
一声尖叫,接着是呜咽声,一只满是污渍,长长的指甲,里面黝黑,藏着污垢,从天而降,一把抓进了他的脑袋。
“滴答……滴答……”
水滴的声音,却是一滴滴血液,从天花板滴落在厕所地板上,摔的四分五裂,发出的声响。
一具男子的尸体,吊在天花板上,他的脑袋大半截插进天花板,徒留在外的只有一张嘴,正在眨巴眨巴,似乎在诉说着什么,鲜红的血从嘴巴中溢出。
“嚓……嚓嚓……”
刘美静在半梦半醒间,听到一阵锯子锯东西的声音,开始还隐隐约约,后来逐渐清晰,好像……就在耳边!
“咦,怎么感觉有点冷……”
迷迷糊糊的刘美静,突然感觉身体很冷,便探手四处摸索,想要扯被子盖上。
“这……这是……”
突然手摸到枕头边的时候,一顿湿湿的滑腻手感,让她察觉不对,猛的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原来……在锯……锯我的……脖子……子……”
粉色的床单,早已变的暗红,床上一具仰坐而起的无头尸体,头颅静静的躺在枕头上,睁大的双眼,早已死寂。
汤山市衙门,郑洺被安排坐在铁椅子上,双脚也被拷上,面前被倒了一杯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