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楼房前,大门敞开,两边摆满花圈。
黄岗村如许多农村一样,半新半旧。
新生事物未完全占领,旧事物也未全部退役。
财富差距明显,大路两边是新建的农村小别墅,占据地利和采光。
狭窄小路则是古旧土屋,破旧木屋,有的还有老人居住,一起散发着腐朽没落的气息。
死人的这家,正在进村路旁,丧葬场面不小。
一群人披麻戴孝,妇女儿童更是跪了一屋子,正对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烧纸。
“嗡玛呢巴美吽……”
郑洺整理一番装束,右手捏着念珠,左手摇着转经筒,口颂六字真言,施施然走进灵堂。
“杨间,他干嘛的……”
不远处的张韩,一进村就遇丧事,正觉得晦气无比,此时看到郑洺的动作,走过来问道。
“奔丧做法事啊……”
杨间也不晓得郑洺做啥,随口一咧,一副少见多怪的语气。
“靠,真晦气!”
张韩被噎个半死,手中的香烟一扔,用脚使劲踩了几下,暗骂一句。
郑洺直接扯来纸钱,摆成个圆垫子,盘坐在灵牌面前。
灵牌上贴着一张黑白照,照片里是一个身穿西装,相貌英俊的男子。
郑洺那高深莫测的气质,神秘诡异的经文,让周围村民问都不敢多问。
“有问题!不会真的亲戚吧……”
杨间一直盯着郑洺,见他大咧咧坐到灵堂前,没有一个人上来问,顿时心中暗自嘀咕。
想了想,他走进去,把灵堂上的遗照拍了一张,编辑后发给了刘小雨。
狐疑的看了一眼,端坐蒲团,煞有其事,闭目念经的郑洺。
抬步走了出去,他准备找村子里的老人,打听一下这家的情况。
“咳,咳咳。”
一声咳嗽从郑洺背后传来,一个老婆婆来到郑洺身后,虚弱,无力,像生了大病。
“老人家,要死就赶快躺找个阴凉处躺下,不然一会儿该臭了……”
郑洺头也不回,一开口就不是说的人话。
周围村民眼角一跳,正想开口,冷不丁看见郑洺胯中,放了一把金灿灿的手枪,纷纷耳聋眼瞎。
乡村的夜晚,格外宁静,青壮年出门打工,留守老人早早睡下。
夜间,偌大的灵堂,只剩下郑洺一人,白天的人已经各自回去,也没人邀请他吃席。
盯着灵牌上的英俊男子,但凡这男子消失片刻,他就去摸棺材,然后躺进去。
深夜,遗像上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浓雾,白天的英俊男子看不到,只剩下一个轮廓。
“诡出去了么……”
郑洺起身,走到棺材旁边,正要去揭棺材盖。
“咳,咳咳。”
一声虚弱无力,如同病入膏肓的咳嗽声突然响起。
“踏,踏踏……”
门外更是响起了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哼,装神弄鬼!”
郑洺冷哼一声,不管不顾,双手扣住棺材盖,大喝一声:
“起!”
身上亮起明灭不定的金色光芒,双手宛如铁钩,死死的扣住棺材盖,猛然用力,力逾千斤的棺材板,被抬起一条缝。
透过缝隙,能看见一双发黑的死人手掌,十根手指像钢钉一样在里面死死扣住棺材盖,显然不想让人打开棺材。
“挡,你挡的住吗,这一拳,二十年的功夫!”
“叮叮叮……”
一把铜钱币,如同暗器,借助诡域,贴在那双扣住棺材的死人手指上,融化成铜锈,蔓延覆盖。
“冯全,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