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打我兄弟?老秦,带我去矿山公司家属院,我要给刘小伟报仇!”徐永火气上涌,拉门回到车上。
曹若曦叹了口气:“算了吧,这个仇你报不了,因为,揍刘小伟的人是……他爸爸!”
徐永的气势瞬间消失,人家老子打儿子,自己确实没法管。
“刘小伟为啥挨揍?”徐永有点纳闷,虎毒不食子,刘小伟的爸爸怎么会舍得揍亲生儿子?打得起不来床?不怕打坏了吗?
“听说刘小伟管了一件闲事,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满。他们把压力放到了矿山公司,刘小伟爸爸没办法,只好揍了他一顿。”曹若曦一边说,一边看向贾欣婷。
徐永立刻明白了,刘小伟挨揍,多半是因为朱大地的事,归根到底,也就是自己的事。
“不行,我要去看看他。”徐永很歉疚,决定要去一趟渔阳县城。
中午草草吃了顿饭,隔空和几个姐姐打了招呼,徐永再次下山,跟秦胖子一起赶往渔阳县城。一路上,秦胖子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出话。
徐永买了一些水果、糕点,直奔矿山公司家属院。可惜的是,徐永站在门口敲了半天门,没人理他。
“大永,算了吧,我猜刘小伟和他爸爸在演戏,演给那些龌龊的人看罢了。我们已经来过,他们会明白我们的用意。”秦胖子对人性的把握很精准,低声劝道。
又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人开门,徐永叹了口气,把礼物放到门口,郁闷地离开了小区。
回去的路上,徐永沉默不语,刘小伟的爸爸贵为矿山公司经理,依然要用苦肉计。看来张连旺背后的势力,比想象得很要大!
不知不觉间,已在山脚下。徐永叹了口气:“老秦,接下来我们就守在山上,锻炼身体、学歌唱歌,不再离开双河村,直到开学。”
秦胖子大喜:“太好了,我琢磨着出专辑至少要十首歌,你才教我六首,还不够呀!”
曹德禄家,一个嘴唇薄薄的老女人正在苦劝:“大哥、嫂子,你们听我一句劝吧!那个叫韩小蓉的女人是寡妇,婚礼不能大办!要我说,天黑以前,悄悄接进门,家里人摆一桌吃个饭拉倒!”
曹德禄爸爸眉头紧锁,正要说话,曹德禄妈妈抢了先:“那可不行!小蓉是个好女人,她能嫁给德禄,是我们老曹家的福分,咋能悄默声地娶进门呢?”
“我的老嫂子呀,你咋这么糊涂呢?我跟你说,你就算摆上十桌二十桌,也肯定坐不满,何必讨这个没趣呢?”老女人一边苦劝,一边打量曹德禄爸妈,“大哥、嫂子,我听说,韩小蓉天生克夫!他之前的男人,就是因为她才死的!”
曹德禄爸爸挥了挥手,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二妹,我不管谁让你来的,现在就给我走!晚走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老女人二妹急了:“曹大哥,你也太过分了吧?好心当作驴肝肺,不听我的,走着瞧!”
二妹走了,曹德禄爸妈陷入沉默。不得不承认,二妹说的有点道理,可是,这么好的儿媳妇,刚进门就受委屈,以后可咋相处?
两位老人正在犹豫,门外传来了汽车喇叭声,韩明珠轻快地跑进门:“爷爷、奶奶,大永哥哥回来了,他买了一车礼物,都在门外!”
曹德禄爸妈跟着韩明珠来到门外,只见礼物摆满了一辆皮卡车,徐永、单涛、石文武、秦胖子等人已经开始向下搬了!
“哎呀,小永,你们现在正缺钱,这么破费干啥?人家说了,二婚不能大办。”心情矛盾之下,曹德禄妈妈冲口说出一句话,气氛顿时凝滞下来。
徐永皱了皱眉,正要说话,曹德禄爸爸抢先解释:“小永,别听你大奶奶胡说!有人在后面嚼舌头根子,老太婆没见识,就记住了这句话!”
“对、对、对,刚才还有人来劝我们,我一着急,说走嘴了。”曹德禄妈妈急忙往回找补,生怕徐永、韩明珠生气。
来送礼的人,自徐永往下,一个比一个生气,幸好韩明珠没听见,在院子里逗狗逗得欢。
“大爷,大奶,别听那些犯了红眼病的人胡说八道!德禄大哥傻德行,你们心知肚明,能娶到小蓉姐,是他三辈子的福气!至于那些该咋办,不该咋办的屁话,根本不用去听!我买了礼物,在渔阳县城请了最好的司仪,我要送给德禄大哥、小蓉姐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徐永话里带刺,听得秦胖子拍手叫好。
“曹老头,我劝你知足吧,小蓉姐这样长得好看,又能干贤惠的女人,追她的人能从双河村排到渔阳县城!你们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给她介绍别人!”秦胖子的话更难听。
“没有的事!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咋会不愿意。我豁出去棺材本,也要把婚礼办好,小永,你们几个兄弟多费心,我老曹必有重谢!”曹德禄爸爸急忙辩解。
徐永冷哼一声:“那就一言为定!如果让小蓉姐看出一丝端倪,伤了心,老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