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永的注视下,朱大地越走越远。贾林摆明了不想回去看门,徐永也不必再给朱大地留面子!
“大永,要不要追上去揍他一顿?”石文武凑了过来。
一巴掌抽在石文武脑袋上,张海的声音传来:“揍什么揍?记住了,你们是学生,不要总想着动手!”
石文武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张海看向徐永:“我相信你有更好的方式对付朱大地,不要动手,这不是你该干的事。”
徐永点头,有秦胖子和刘小伟出手,朱大地绝对讨不去好,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留住贾叔一家人,高居山上,看外面世界的热闹。
朱大地骑着自行车,不停咒骂,在路上疾行。这趟双河村之行,他损失了尊严,低声下气,甚至跪地求饶,依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拼个鱼死网破了!
本来打算给徐永的五万块,正好拿来找人出手,我就不信,朱某人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扳不倒一个小小的徐永!
朱大地越想越气,到了最后,变成了破口大骂。眼看就要拐上顺渔路,斜刺里忽然蹿过三辆自行车,直愣愣地朝朱大地撞过来。
虽然很胖,朱大地却不笨拙,他左躲右闪,让过两辆自行车,和最后一辆自行车撞到一起。朱大地单脚撑地,没有摔倒,看向对方,在昏黄的夜色中,发现撞自己的,正是白天去收水费的三个年轻人。
朱大地暗叫不好,扔下自行车,掉头就跑。没跑出几米,朱大地被另外两辆自行车撵上。后背上中了一脚,巨大的冲击力传来,朱大地控制不住,终于摔倒在地。
拦住朱大地的正是林东和他的两个兄弟。吃了徐永的饭,拿了徐永的钱,林东惶恐不安。这趟渔阳县城表现得太差,心里有愧呀!
离开双河村,骑行在回家的路上,林东忽然开了口:“不行,不能这样回去,我们去渔阳县城,再去找那个姓朱的收水费!”
两个年轻人疑惑不解,四只眼睛盯着林东。
“如果这样回去了,徐永多半不会再用我们!双河村的几座山你们也看到了,六千只小鸡,只不过占了一座山腰。如果五座山都养鸡,该是多大的场面?这种机会,一辈子就一回,我绝对不能放过!”林东兴奋起来,双眼放光。
两个年轻人明白林东的意思,双河村有的是人,徐永凭啥给他们饭吃?今天的事办得稀里糊涂,要不是徐永和刘小伟出手,说不定他们就折在渔阳城了!
“对!东哥,咱们再去渔阳县城一趟,找那个姓朱的收水费!”两个兄弟异口同声。
三人绕了个圈,骑车赶往渔阳县城。到了矿山公司家属院所在的小区,敲了一阵门,又把隔壁王哥惊了出来。
“敲什么敲?下午来了三批收水费的,他们扛不住,全都走了。”隔壁王哥谈到小芬离开,语气里有点不舍,眼看好事就要成了,结果被搅了局。如今小芬被吓破了胆,不知什么时候再回来!
林东很紧张,果然有很多人巴结徐永,来收水费的都排成队了!
“走吧,我们出去商量!”林东不想跟隔壁王哥起冲突,招呼两个兄弟离开了小区。
在小区外绕了几圈,没处去找朱大地和那个疯女人,林东三人只好往回骑。来回折腾了四十里路,一无所获,林东有点沮丧。
“东哥,我们去哪儿?”
“去双河村,告诉徐永,姓朱的跑了,没收到水费,打探到消息也是好事!”林东决心紧跟徐永,忍着饿,打算先去双河村报信。
从顺渔路拐下来,林东一眼看到朱大地:“你们看,那个是不是白天见到的猪头?”
“就是他!”两个兄弟抑制着激动的心情,低吼起来。
“撞他!把他劫了送到双河村!”林东一声令下,三人猛蹬几脚自行车,冲着朱大地冲了过去。
朱大地躺在地上,死活想不通,徐永竟在这里布置下了人手,准备在半路收拾他。
“特码的徐永,我曰你……”朱大地惊怒之下,大骂起来。
没等最后的词骂出口,林东飞起一脚,狠狠踢在朱大地的肚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惨叫声响起,林东毫不留情,连踢三脚:“你个死猪头!竟敢耍我们?我揍死你!”
朱大地被打成了一只虾米,不停求饶:“这位兄弟,别打了,我有钱,都给你们!”
“去你码的,骂了我的徐永兄弟,你以为拿个臭钱就完事了?”林东继续动手,在朱大地的胖脸上狠抽了几巴掌。
朱大地很快喊不出来,他死死抱住脑袋,把肉厚的地方留给林东。
“东哥,这家伙带着的包里有五万块!”两个年轻人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