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南站,主要发向南方的列车。候车室的检票口,已经排起一条长龙。火车即将进站,旅客即将出发。
孔麻子忽然挨了打,跌倒在蹲坑里,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等他整理好裤子,追出厕所门时,胡志强他们已经上公交车离开了。
孔麻子带着他的那几个小弟,从候车室窜到广场上,又从广场窜进候车室,四处寻找打他的人。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哪里找得到呢?
这时,一辆客车到站,下车的旅客从站台口涌了出来。他们中,有许多是回城青年。
胡志强他们自作主张,狠狠地教训了这个敢打张哥的小青年。
这件事中,禇卫国和韩兴勇成了旁观者。胡志强自己动手。单枪匹马,却也达到了目的。
胡志强想,干事不在于人多。有的时候,一群人还不如一个人。做事,得有谋略,得用头脑认真思考。
三人来到杜甫草堂,浣花溪静静地流淌着,溪流两边,黄色的迎春花竞相开放。溪边竹林婀娜多姿、郁郁葱葱,竹叶随风摇曳,竹影婆娑。
胡志强、禇卫国、韩兴勇顺着浣花溪往上走去。高大的玉兰树上,坐着一朵朵硕大的白色花朵。几只白鹭,在玉兰树上跳舞。
看着这早春的风景,呼吸着清闲的空气,胡志强、禇卫国、韩兴勇躁动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孔麻子他们那帮人,是找不到这里来了。
在浣花溪休息了一个多钟头后,胡志强他们回到泡桐街小屋子里。
这间屋子不大,光线暗淡,大白天都需要开着灯,才能看得分明。
三人在屋子里呆了几分钟,感觉特别无聊。胡志强把桌子上的那副旧扑克,拿在手里摆弄了几下,顺手把扑克丢在了垃圾桶里。
韩兴勇问:“今后不玩扑克啦?”
胡志强说:“现在都打麻将了,谁还玩扑克?”
禇卫国说:“对头,是应该玩玩麻将了。”
韩兴勇说:“正好,我家就有两副麻将。我爸时常约朋友和同事来玩麻将。我可以拿一副麻将来这里,咱们也练练手。没事也好消磨时间。”
胡志强说:“那你赶快去拿,拿来我好好教你们几招。”
韩兴勇问:“打麻将谁不会,还用得着你教吗?“
韩兴勇回家去拿麻将去了。胡志强和禇卫国找不到地方消遣,于是两人又来到洗菜桥桥头的和昌茶馆,想找人打麻将。
今天,和昌茶馆二楼的两张桌子上,都没有人打麻将。
茶馆老板对胡志强和禇卫国说:“张哥有一久没来打麻将了,其他人偶尔来两三个,又凑不够一桌。因此就停歇下来了。想打麻将,可以去大巷口那边的聚贤茶楼。”
胡志强和禇卫国穿过几条街道,来到大巷口里面的聚贤茶楼。
聚贤茶楼比和昌茶馆要大许多,也是两层,格局与和昌茶馆相似,底层是茶馆,二楼有三间房,每间房里有两张桌子。
现在,有两间房子里的两张桌子在打麻将。
胡志强他们来了,表示想打麻将后,伙计又叫来了三个人,凑成一桌。
伙计给四人泡了茶,一人一杯,一杯5分钱。茶馆就挣这几文茶钱。
玩牌的人也不复杂,就是来喝茶的普通群众,普遍年纪都在四十开外,主要目的是娱乐。只有胡志强例外。
胡志强一来是年轻。再者,他打麻将不是休闲娱乐,而是想赢钱,以供日益增长的日常开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