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继续教导36号学习圣光术。
摩根面色凝重道:“在给你力量之前,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给你说明,36号先生。每一种圣光都拥有独特的力量,所以不同的圣光力量之间会相互排斥。只要你接受了我的救赎之力,就永远无法获得其它的力量了。”
“我的救赎之力在所有的圣光力量中也算是比较弱小的,如果你想拒绝的话……”
“你想多了,”36号回道,“我只是方成的一个分身而已,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完成方成交给我的任务。”
“你所担心的顾虑是没有必要的,因为我只要完成了任务,方成大概就会直接终结我的生命。在我身上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会影响到他。”
“事实上,我可以大致猜测到,如果我们脱离了危险,方成也大概会请求你把自己的力量传承给他的新分身。他的好奇心很重的,一定想要见识这个世界的力量。不止是圣光,斗气和魔法,他大概也会涉猎吧。”
“方成先生为什么要,终结你的生命?”36号的语气虽然轻淡,但是他的话还是让摩根感觉到了不适。哪怕是一个傀儡,当他一脸平静的诉说自己的死亡时也会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而36号对此当然不会有任何抗拒,他对摩根解释道:“无用的东西自然要丢弃处理掉。方成制造我的时候就已经规划好了我的能力,如果我离开他的身体上,没有了营养的供应,只有六个小时的寿命。”
“我是36号,就代表在我之前已经有35个方成的分身了,自然,它们应该都已经死了。”
36号见摩根脸色有异,又道:“我不是人类,没有情感。我既不会恐惧也不会悲伤,所以你不必为我产生任何同情感。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把我当做刀剑一样的工具来看待,只需要利用我便是。”
“这也是我最开始想引起你们反感的缘由之一。方成也担心你和莉莉以人类的眼光来看待我,如果遇到危险,我们不希望你们如果因为顾忌我而出现了哪怕一秒的犹豫,从而失去了逃生的机会。”
36号的意思很明确,摩根也哑口无言。确实,对一个工具产生感情这件事本身就不正常,尤其是知道这件工具的意义就是用来牺牲的时候。
摩根闭上双眼,心中默念着圣歌,逐渐清除掉自己的杂念,进入了冥想的状态。
只见她双手护胸,右手覆在左手之上,轻轻地吟唱着悠远的歌谣。在这一刻,36号眼中的摩根变了。他仿佛能看见,摩根的周身浮现出一层薄薄的光芒轻纱。光芒包裹着摩根,把她衬托成了传说中神明的姿态。
摩根终于睁开眼睛,36号发现她的整个眼眶之中已经全是光芒,神圣洁白的光芒。
摩根开口,她的声音仿佛从世界上最遥远的地方传来,
“我名为摩根,光明神圣徒。迷惘之人啊,接受我的力量吧,这名为救赎之光的力量,是我对心中对于拯救最热切的期望。”
“不要去驾驭它,用最温柔的心灵去去感受,你会发现救赎之光真正的力量。”
“愿苦痛消逝,光明永存。”
摩根摊开放在胸口的双手,光芒在她的掌心汇聚,最终落在了36号的身上。
36号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睛。他仿佛感觉到了这世间最温柔的温馨,全身都放松了下来。这一刻,他甚至放弃了方成给他设置的自我防御机制,放松了所有的警觉,彻彻底底的沉浸在了摩根的光芒之中。
恍惚间,36号好像看见了一个地方,那是一扇紧闭的门。近了,他才发现这是一扇用茅草和碎树枝编织的屋门。推开门,屋里的景象与记忆中一模一样。
一张大床,三个蒲团,仅此而已。
就和以前一样,36号走到最左边的蒲团上盘腿坐了下来。他看向右方,那里却没有了原本应该坐在这里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师父,师兄……”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里……”
36号睁开了眼睛。他的面前,摩根眨了眨碧蓝色的眼睛,问道:“怎么样,成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