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镜老人看着乔玉儿的神态,笑了笑道:“女娃娃,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的执念太深,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乔玉儿的眼神骤然变得很可怕:“我忍不了,她没来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姑母宠我,太子哥哥说要娶我,所有羡慕的目光都是我的,可是现在我走在大街上,他们都拿看丧家之犬的眼神看着我,到处都在说着唐姑娘好福气,你叫我如何忍?”
松镜老人忽然变懒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你,到时候你若执意不听,酿成什么苦果你得自己承担。”
乔玉儿点头,“放心,我知道,想要得到什么,就一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松镜老人没再说话,自顾自的喝起酒来,过了一会儿再看向乔玉儿:“丫头,怎么还没走?”
乔玉儿乐了,才想起这个人的脾气是他喝醉了客人就自行离开,不必通知他。
乔玉儿点了点头:“那老先生您没有,我改日再来探望您。”
乔玉儿转身走了,松镜老人放下酒杯看着乔云儿远去的背影,砸吧砸吧嘴,苦笑道:“可惜了,人世间怎么那么多蠢货?这个世界何时规定了,你有多少付出上天就会给你多少回报,历来是一厢情愿,白白辛苦罢了。”
太子府。
从宫里的宴会回来之后,又过了几天,唐宓听说乔玉儿来了。
唐宓把碗筷放下:“是来找司…太子的吧,找个人把她领到听竹院去找司宴清便是了。”
过来传话的下人又道:“唐姑娘,乔姑娘说了不是来找太子的,是来找您的。”
“找我?”
唐宓愣愣的看向传话的下人,“她找我做什么?”
下人回答:“乔姑娘说要找您学琴,说您上次在宫里答应了的。”
唐宓微微皱眉,还未说话见不见是,碧玉便道:“你去回了乔姑娘,说我们姑娘身子不适,不宜见人,乔姑娘要是想学琴自有大把的名师来教,何苦来劳累我们姑娘呢?”
下人讪讪的笑了笑:“碧玉姑娘,您瞧您这话说的,乔姑娘想必是真心的想跟唐姑娘和好,所以才过来说要学琴的,哪里是真的要学琴。”
碧玉冷哼了一声:“你说的又是什么话?你是哪里的下人?是太子府的还是她乔姑娘的?她要和好,我们姑娘便要点头同意嘛,我们偏不和好,就不爱搭理她,让她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去!”
碧玉这一番话连珠炮似的,直把下人说的一愣一愣的。
小壹在旁边笑了笑,对碧玉道:“你再说下去,旁人可要误以为是我们小心眼儿了。”
碧玉撇了撇嘴:“我就是觉得那巧女儿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了。”
“别乱说!”唐宓扭头笑骂了一句。
然而这主仆三人的说话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来她们的态度了。
下人都以为没戏的时候,他唐宓点点头道:“还是把乔姑娘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