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棋到底是怎么赢的?”张紫琴觉得这样问有点儿丢人,但是心里实在好奇。
薛兰书道:“自然是靠姐姐心思缜密,步步为营才赢的,妹妹输的心服口服。”
张紫琴不耐道:“不说就算了,那你告诉我,你对太妃有什么企图?”
薛兰书一派柔和道:“妹妹能有什么企图,姐姐说笑了。”
张紫琴面色严肃,认真地对薛兰书道:“我不管你有什么企图,提前警告你,别打太妃娘娘的主意,你要是想争宠,就凭自己的本事去争。
她只是个太妃,本该享清闲,不该掺和到这些腌臜事儿里去。”
薛兰书倒是愣了一瞬,没想到张紫琴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姐姐是个清醒心善的人,妹妹比不得姐姐,可也知认清自己的身份。”
张紫琴皱了皱眉:“你此话当真?你心里当真没有半分不甘心?”
薛兰书微微低眉,道:“说没有不甘心,姐姐也是不信的。”
然而薛兰书确确实实对于荣华富贵,对于夜长安皆一无所图。
张紫琴看了看周围,倒是没什么人,便道:“妹妹有话不妨直说,我脑子笨,听不懂那些弯弯绕绕。”
薛兰书行了个礼:“姐姐果真直爽人,那我便直说了。姐姐与太妃娘娘交好,也该学着太妃娘娘的笑貌神态,想必能得皇上喜欢。这事儿,可是有前车之鉴的。”
说完,薛兰书便告辞了。
“学?”张紫琴站在原地愣了半天,一时云里雾里。
风荷跺了跺脚:“哎呀,小主,您方才怎么直脾气又上来了?您跟薛才人说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怕少不得有人要说您善妒,欺负了薛才人呢。”
不是风荷多嘴,而是薛才人那副弱柳扶风文文弱弱的样子,她们跟她站在一起都显得她们恃强凌弱一般。
张紫琴听了这话,“哼”了一声:“我就是善妒,那又如何?”
风荷也说不出什么了,她记得主子在闺中时曾经说过,说她要嫁人,定然要嫁个有心郎,妻妾成群的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谁能想,嫁到宫里来了呢?
张紫琴叹了口气:“走吧走吧,薛才人不是小人。”
张紫琴转头,朝着反方向走,而另一边儿双福扶着薛兰书,也是不解:“小主何必提醒她?”
薛兰书撇了双福一眼,笑了:“你这丫头,倒是聪明。”
双福立刻道:“奴婢是近朱者赤,怎么能跟小主相比?”
薛兰书摇摇头,道:“你就当是我看不惯宸贵人盛宠无极。”
双福不屑道:“她那是偷来的荣宠,要不是因为太妃娘娘,哪里有她风光的时候。”
“懂得借势,也是一种本事。”薛兰书道。
双福嘟囔了一句:“小主原先不管这些闲事的。”
薛兰书不置可否。
不管闲事么?身在宫中,历来多事,谁知道哪一件会牵连到自己身上呢?
何况,对于唐宓,她到底是多了一丝别样的情绪,不知是心疼,还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