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苍桦这才克制不住心中震惊和不解,脸色也暗了下来。如楼齐云所言,难道是这楼兰宝藏已经易主他人?
不可能!
程孟见情形不对,连忙问道:“楼公子,此话是何意?”
难道真如同他们心中所想?这怎么可能?
楼齐云脸色不变,他当然知道许苍桦和程孟听了他的话之后会是这般反应。心中图谋已久的宝藏,此时却听说早已经不在他楼齐云手中,如何不教他们震惊愤怒?!
“如二位所听到的意思,而已。”楼齐云倒是很想知道许苍桦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究竟会作何打算。
“楼公子,该不会是在和本王开玩笑?”许苍桦压低声音,眉峰渐拢,脸上的神色也愈凌厉。
楼齐云慢条斯理地道:“齐云自然不会拿此事开玩笑,更不会和王爷开玩笑。既然今天说到此事,齐云不妨和王爷将这宝藏一事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许苍桦皱了皱眉头,心中虽然十分震惊于楼齐云的话但是目前他不清楚其中的曲折,也只好强压下心中不快和怒火。更何况挺楼齐云的语气,似乎这宝藏并非世人所相传的那般简单。若是真的另有隐情,倒不如今天听楼齐云说个清楚也好。
“世人皆以为我北高楼乃楼兰遗族,坐拥富可敌国的楼兰宝藏,盘踞于西北大漠且神秘之极。其实这传言之中只有一点是对的,其他皆是半真半假。”楼齐云缓缓道来关于北高楼和宝藏一事。
只有一点为真?
许苍桦和程孟心中皆是疑惑,这半真半假又从何说起?
只听楼齐云又道:“北高楼确实是楼兰遗族所创立,此时为真。楼兰确实留下不可小觑的一笔财富,此事亦不假。北高楼之人一向行事隐秘很少插手外界适宜,不过这不是因为我们神秘,而是出于自保。”
“自保?楼公子真会开玩笑,以北高楼的财力和势力,以楼公子的身手和武艺,倒不知为何会有如此小心谨慎的用词。”许苍桦不屑,更多的是不信。
的确,当今世上能够与楼齐云一较高下的也不过就是他许苍桦和秦晋远、沈烈鸣二人罢了,若说年轻一辈也就只有颜落回或许能够交手一二。
程孟见楼齐云似乎并不是玩笑之意,便道:“难道在西北大漠尚有什么危机潜伏,乃至让北高楼也要忌惮几分?”
楼齐云一笑,半有嘲讽之意道:“这西北大漠最大的势力难道不正是王爷一手创立的蓝火教?”
程孟略微尴尬,方才那般相问不过是处于内心疑惑,倒是忘了蓝火教这一茬了。此时许苍桦也是颇为不自在,毕竟这蓝火教也是他提议当今皇帝所创立,而蓝照天也是他寻来之人。
“创立蓝火教的目的并非只为了宝藏一事,更多的是为了平衡边塞的安定以及和异族之间的纷争。本王可以问心无愧的回答楼公子,蓝火教也好,皇上也罢,对北高楼皆是没有恶意。至于蓝火教和北高楼之间的纠纷,且算是理解为一山不容二虎罢了。”
许苍桦知道蓝照天绝非那种可以完全掌控之人,远在大漠这些年也渐渐让他失去对朝廷效力的动力和心思,如今的蓝火教也渐渐的成为了真正的武林势力,而非朝廷的工具。
“如果楼公子顾虑的是北高楼,本王在此可以保证,只要我许苍桦事成,此生绝不会对北高楼不利,凌羽姑娘和楼公子永远是我门上贵客。”当然,前提是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而如今,楼齐云却口口声声说这宝藏却不在他手上。
“那若是事败呢?”楼齐云轻描淡写,只字不提方才所说的宝藏一事。
许苍桦轻笑一声:“我许苍桦从不做无把握之事,更何况此事是倾尽我全力、搭上我一族人性命之事。许某说句明白话,即使没有楼公子的相助,我也并非不能成事,只不过是慢一点、难一点。”
楼齐云沉眸,还是那句话:“宝藏确实已经不在我的手中,我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