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沈延青不禁喃喃重复道。
“我们怀疑是背后之人用了**之类让我们昏睡,再把我们移到各处。你们昏睡了两日,难道是用的量多了?”秦毓景怀疑道。
“不太可能,既然能在延冰的眼下下毒而不让我们任何人察觉,更不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水叔否定道。
“我总觉得有些古怪!好想看似无章的将我们众人打散,可是细想起来却似乎又是步步为营。”洛云霄看了一眼那属于沈延信的医箱道。
“云霄,你有什么想法?”秦毓景问道。
而沈延青个水叔也是看着洛云霄,想听听看她的推测和想法。
洛云霄微微摇头道:“说不上推算,只是揣测。当时我和毓景遇上水叔之后自然肯定是要沿着此西行方向走的,那必然就会经过此处进而遇上延青和沈公子。那背后之人给我们留下了足够的水粮,甚至给我们留下了延信公子的医箱,难道是说他们知道我们一定会遇到延青他们,用的上里面的东西?”
水叔点了点头:“经过云霄这么一说倒是确实有些考据。说不定这背后之人是故意让延青他们多昏睡一日,以防他们醒的太早离开了原地,如此我们就遇不上他们了。”
“那么他们要是在别处受了伤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帮忙救治!”秦毓景立刻接道。
“蓝火教的人要杀我,可这古怪之事的操控者似乎又不是想要害我们。难道还有别的人牵扯其中?”沈延青说道。
“算了,如今想太多也无济于事。现在越沣受了伤暂时不宜挪动,我们暂且在此处停留几日再做打算,好在这里有清水可饮,虽然只是点滴之水但是也足够我们几人所需。只不过干粮不是很足余,我和毓景等这场暴雨之后再去那荒林看看,说不定还能有些收获。”水叔知道如今只能这般打算,强行赶路只会让沈越沣的伤势加重。
“水叔说的有理,这几日云霄你便和延青在此处照顾沈公子,我和水叔白日里去附近打探一番看看。也不知道如今我们的位置离北高楼还有多远,若是能碰到一两个往来之人询问一番就好了。”秦毓景心里实在是担忧秦雪初和秦墨云他们,这一转眼两日时间过去了,却丝毫不知他们的下落和安危。
洛云霄和沈延青自从那夜与秦雪初深谈一番之后心里虽然万一有了准备,可是还是没想到这变故和蹊跷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雪初,前夜之事是否也是你的计划和安排之一?还是你也是深受其害被算计其中?”沈延青和洛云霄相对无言,却是心里都放心不下。
外面的暴雨还在狂泄而下,在这干旱的大漠之中能有这样一场大雨本应该是天降甘霖的好事才对,可是如今他们这一行人四分五散,全然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生死和下落。被这一场暴雨落在这避风穴中,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和其他人会合?
除了已经昏睡过去的沈越沣之外,其他四人都是满腹忧思的看着洞口,期待着这一场暴雨之后他们能够早日离开这里,寻到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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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晚觉得头沉得很,似乎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面只有一辆马车在林中疾驰,甚至说只是能看见马车的轮廓,其他的都是模糊不清难以辨别。
马车似乎在躲避着什么,疯狂的往前奔走,再一转眼却多了许多黑衣人影和刺眼的刀光。再之后便是溅出的鲜血,倒下的人影。
尖叫、哭声。
然后什么都没有了,只化成一团白雾消失。
苏晚晚并没有因为这个噩梦惊叫也不是被恶噩梦吓醒,她是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才醒的。
从小到大这个梦她做了很多次,周而复始。每次都是从奔驰在林中的马车开始,到血溅满身而结束。从最初的每次被这个梦惊醒,到渐渐的习惯而克制自己。
到今天,她已经可以从容的像回忆一般走过这个梦境,然后自如的清醒过来。
这个梦就像是一个谜,伴随着自己长大,随之而来的是埋藏在心底无法提起的过往。她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她的一切从被义父带回来开始,而今天她醒过来看了一眼便知道自己又回来了。
她醒了,可是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外间的说话声。
“他才刚醒你怎么就带他来见我了?”这是一个浑厚低沉的男人的声音。
“他也是可能被昨晚的事吓着了,难免一醒过来便急着见你。”这是义父的声音。
“蓝伯父,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苏晚晚也带回来?”这个声音,是许无闲。
果然是如自己的猜测,儿时的那一对玩伴就是他们兄妹,而蓝火教也确实和正武王府有关联。
蓝伯父!许无闲竟然叫蓝火教教主蓝照天为蓝伯父!难道蓝火教和正武王府的关系竟然是这般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