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兵慷慨激昂地向“野象”下了单挑的战书,他写得情真意切,分析得头头是道,早晚要一战,早打早解脱,这样就可以准备游戏的下一个环节。野象似乎没接到他的战书,压根没有任何回复。
吴兵看了眼系统的信息,明明显示野象已经接到战书了,忍不住又发了封战书,大骂对方是缩头乌龟。这些经典骂人语句,依然如泥牛入海,杳无回应。
难道对方就接受两人一起进入下个环节吗?他在害怕什么?吴兵想不通。
思来想去,吴兵继续痛骂对手,然后约他半个月后午时,在蛇山之巅黄鹤楼决一死战。
就算野象不敢决战,总是会偷偷前来观看吧,到时自己再出手偷袭他。
想到这里,吴兵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才。
日子过得很快,约定的日子来了,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又选在午时,蛇山根本见不到几个人影。
吴兵花钱雇了个人,手持拂尘,在楼阁最高处等待着野象。
那群众演员,被他精心打扮,还真是仙风道骨,一看就非同常人。
吴兵自己偷偷化妆成卖茶水的老农,守在山脚下。
午时将近,一文士打扮的人上山,路过茶摊,驻足向他探听黄鹤楼。
吴兵心里狂喜,不动声色指路。
看见文士上山,他也挑着茶水,慢慢跟了上去。
文士脚下虚浮,根本看不出会武功,吴兵却是知道,练到至高境界,返璞归真,他现在不出力,只不过是为即将到来的决战节省体力。连这么一点点体力都要节省,这种对手无疑相当恐怖。
到了黄鹤楼,待那人上了二楼,吴兵迅速藏在一楼,那人到了三楼,吴兵就悄悄躲在二楼,准备等他下楼时偷袭他。
他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老子光明正大向你挑战,你连回都不回,那我现在只能略施巧计,干掉你。
“你是吴兵?”文士在三楼问道士。
“是你?”道士按照吴兵教他的回道。
“是你?”那文士也说了句。
听这口气,这两人似乎都很意外。
不会吧,难道他认识我请的演员,吴兵暗道奇怪。
这时,楼上的脚步声传来,却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吴兵忽然懂了,这文士,也是野象请来探听消息的。
两人果然认识,正得意地分享今天碰到傻子,赚取银两的趣事呢。
他们眼中的傻子,自然是吴兵和野象。
听着他们绘声绘色地描述自己和野象,吴兵心里一动,这野象,不正是自己在客栈碰到的,那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吗?
吴兵不再躲藏,身形暴起,直扑客栈,到那年轻人房间,他稍一犹豫,一记大伏魔掌,隔空劈开房门。
里面早已是人去楼空,吴兵暗道可惜,桌上却有一封信。
“噗通。”吴兵脚步踉跄,重重地坐在凳子上,双手发抖,那封信却是不见了,想来是被他收入怀中。
过了片刻,一人走了进来,又悄悄走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脚步声传来,同时又有关门的声音。紧接着,风声大作,这人还生怕不保险,手中剑直取吴兵项上人头。
就在这时,伏在桌子上的吴兵动了,一个蛇行狸翻,躲过了这一剑。
果真是那年轻人,年轻人双手一挥,暗器激射,趁吴兵闪身之际,他破窗而去。
他实在是太谨慎了,竟然连门也不去开,只因开门这一步,可能被吴兵算计。
吴兵追了出去,年轻人已在前面数十米,他转身回头,笑道:“我就是野象,你也别费力气了,追上我,也不一定打得过我,咱们下一个环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