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悄悄跟在两人身后,唐经天似是有所察觉,孟华却是浑然不知。
两人先到冰宫退敌,又赶赴双华宫。
楚天听他们说,有强敌来侵,在双华宫和钟展长老比武,不禁感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想这天山,已经远离中原武林,却还是未能免俗。高手的比武,和普通人,区别的也就是武学上比较高明,但是在争强好胜上,却是没有区别。学武,就是为了天下第一,为了打倒别人为乐吗?
一个武功高强的侠客,小的方面,应该是行侠仗义,游剑江湖,大的来说,是为国为民,造福黎庶。
象这种打斗,又有什么意思呢?
到了双华宫,一看在场上比武的,却是之前他斗过的番僧奢罗。楚天的内功,可以号称是自创,但却是偷学了奢罗的内功,然后变化而来,当然,他是和奢罗比武的时候,无师自通的,严格地说,也算不上偷学。
此刻奢罗和钟展盘膝而坐,双掌相抵,俱都面色凝重,两人都是玄门阳极内功,头顶上冒着热腾腾的雾气。奢罗的内功,楚天是知道的,不想那位钟展的内功,也是如此高深。
两人此刻斗到了关键时刻,场下围观的也都是愁眉苦脸。那和奢罗穿着相同的,估计就是他说的师兄优昙。楚天见他果然是双目精光闪动,在场的除了唐经天,只怕无人是他的对手。
不过年纪一大把,到这境界,也不算天才,楚天自忖,倘若是孟华和他,到了优昙的年纪,应该是可以随便揍他。
“嘭”一声,奢罗和钟展继续催动内力,此刻已是生死相搏,优昙眉头紧锁,他是想比武,可只是要分胜负,并不想师弟和钟展又任何损伤,正好看到唐经天进来,优昙忙道:“唐掌门,你来得正好,他们恐怕是要斗个两败俱伤,不死不休,你看……你看如何是好。”
唐经天自然也是看清了场上的局势,缓缓道:“我试试。”说话之间,他已是到了两人之间。观察片刻,猛然双掌击向两人,意图把他们分开。他这第三道力度一加,钟展和奢罗的掌力都吐向了唐经天。好个唐经天,不愧是天山派的招牌人物,竟是接了下来,他退了三步,却是若无其事。这份功力,实在是技惊四座。
奢罗身体后倾,随即以肘支地,一跃而起。钟展则是吐了口气,晃了两晃,这才缓缓站走身来。
优昙松了口气,赞道:“唐掌门武功盖世,贫僧佩服。倘若是我来拆解他们,纵然是能拆解开,恐怕也会有人受伤。”
奢罗好胜心切,一跃而起,便即问道:“唐掌门,这一场被你拆解开了,那胜负要怎么算?”
唐经天微微笑道:“你们未分胜负,我就把你们分开了,要是你不怪我多事,那就不用再比了。”
奢罗大喜说道:“唐掌门,你这个人倒是很好,我当然不会怪你。不过这一场既然算是平手,你可要和我的师兄再比一场了。”
唐经天道:“贵派的武功我是一向佩服的,武功就不必比了。”
楚天听了,暗暗佩服,心想唐经天这心胸,才配得上侠字。否则哪怕他武功是天下第一,楚天也不会服他。
奢罗摆手道:“不行,不行,我的弟子已经输了一场,不比我们就吃亏定了。”
唐经天笑道:“我已经说过贵派的武功非我所及,我是甘拜下风的了。”
奢罗又道:“认输也不行,我们万里远来,就是想见识见识你的功夫,好不容易请得动你的大驾,你又不比,我们岂不是如入宝山空手回?输赢不打紧,我这眼福的损失可就大了!”
楚天和他交过手,知道他痴迷武学,不谙世事,天真烂漫,天山派除了唐经天外,其他人听了,却是心里有气。
优昙皱皱眉头,说道:“唐掌门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就胡嚷什么。”
奢罗遽然醒悟,说道:“对,武学一门,有武比也有文比的。你不愿与我的师兄动武,那就文比吧。”
唐经天笑道:“我懂得的绝不会比令师兄多。”优昙忙道:“唐掌门,你太客气了。”
奢罗忍不住又嚷道:“文也不比,武也不比,那你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