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笑关掉了吹风机,却对宁文彤的头发爱不释手,抓着一束在手里把玩着。
宁文彤扯回了自己的头发,人也跟着站起来,闻人笑跟着她,她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宁文彤只得扭头对他说道:“你今天受了伤,早点休息,我去书房看会儿书。”
闻人笑伸手便拉住了她,心疼地说道:“夜深了,早点睡,别看什么书了,伤眼睛,你瞧瞧你的眼底一片的黑眼圈。”
宁文彤轻轻地拿开他的手,淡冷地拒绝:“你睡,我看书。”
她不想与他同床共枕了,怕他再像昨天晚上那样化身为饿狼把她折腾得够呛的。
“我一个人睡不着。”
闻人笑知道她在逃避与他同床共枕,他敢说,他只要睡着了,她必定是在书房里过夜的。他才上岗一天呢,可不能下岗,太亏!
“轰隆隆!”
雷声骤然响起,闻人笑一把就搂住了宁文彤,温香软玉在怀,他的双手便如铁,紧紧地搂住宁文彤,舍不得放手。嘴里却可怜兮兮地说道:“文彤,要下雨了,还打雷,我怕打雷。”
宁文彤:……
牛高马大还怕打雷?
宁文彤表示严重的怀疑。
外面开始狂风大作,雷声夹着闪电,很快便下起了大雨。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雷雨来得太及时,让某个厚颜无耻的男人可以赖着娇妻不放。宁文彤处理公事的时候雷厉风行,可在面对无耻的契约夫,她总觉得自己开始处于下风。
她没有挣扎,就是用她清冷的眸子定定地看着闻人笑,闻人笑最怕的就是面对她清清冷冷的注视,让他觉得自己十恶不赦。
“文彤。”闻人笑干脆把她的头压在自己的怀里,柔声叹息:“我只是不想让你累着,你用不着责备我的,你要是不想我碰你,我可以保证今天晚上不碰你,昨天晚上是我不好,我不知道节制,才会累着你,但你也不能因为一次不好就挤兑我呀,要知道我昨天晚上才成为真正的男人呢,我也是急了点儿,你别怪我,我都三十好几了,才尝到女人的滋味,就贪心了点儿,所以我……”
一只柔软的手捂住了他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嘴巴,宁文彤平静地说了一句:“睡吧。”
闻人笑笑。
他又赢啦!
弯腰,他就把宁文彤抱了起来。
宁文彤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人便躺在了床上。
闻人笑是真的不碰她,就搂着她。
只是那双手总是不老实,不停地在她的身上游移着,她拍开他的手,他还可怜兮兮地说道:“老婆,我吃不到肉,就让我摸摸肉皮解解渴吧。”
宁文彤冷冷地瞪着他。
闻人笑只得悻悻地缩回了手。
宁文彤翻身,背对着他,借此来抵御他的狼爪。
闻人笑望着娇妻的背影,她不说话,又不让他碰,这夫妻相处起来似乎很难呀。扒了扒头发,闻人笑挪近身子去,贴到宁文彤的后背,虽然不再用手去搂抱她,却让她闻到他身上的气味。
宁文彤察觉到他的贴近,身子僵了僵,是真的害怕他说话不算话。
好在闻人笑并没有其他动作了。
“世上没有为心而碎的石头,却有为石而碎的心……”
低柔动听的声音轻轻地喝起了宁文彤特别喜欢的那首《碎心石》,宁文彤很意外,身后这个男人就是宝藏,越往深里挖,越能挖到宝贝。
他居然还会喝歌,喝得还很好听。
宁文彤在闻人笑反复的歌声中放松了神经,她是很喜欢听《碎心石》其实并不知道歌词是什么,而是喜欢那种曲调罢了。慢慢地,宁文彤沉入了梦乡,睡得还很香甜,很安心,似乎有闻人笑在,天塌下来都不再需要她去吃力支撑着。
身边的人儿呼吸均匀了,闻人笑才停止低唱。
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是一清二楚的。
轻轻地把背对着他的人儿扳过来,闻人笑低头便在宁文彤的软唇上印下他的印记,低喃着:“文彤,我是要与你做一辈子夫妻的,而不是两年。”
宁文彤听不见他的话。
把她的头轻抬起,让她枕在他的臂弯里,闻人笑揽着她,伸手关掉了床头灯,虽然什么都不能做,但能抱着她入眠也是一种幸福。
有人睡得香甜,有人醉熏熏地回来。
“喝,喝吧……尽兴……”
醉熏熏的人是宁文婷。
她今天晚上在维也纳酒店请客吃饭,庆祝她的高升。
送她回来的人是易凡。
易凡没有喝酒,应该是习惯使然吧,以往他陪着宁文彤去谈生意,极少喝酒,因为他要开车,宁文彤说过不能酒驾,他时刻记着她的话,不酒驾,除非不用他开车他才会放肆一次。
今晚应约去酒店吃饭,易凡自然开着自己的车去,既然要开车他就不喝酒。
宁文婷不知道是太开心还是其他原因,却喝得醉熏熏的。
保时捷停在二房的别墅门口,易凡的视线却是盯着主屋大宅,看到大宅里除了院子的路灯,屋里一片的漆黑,以为宁文彤还没有回来,易凡有点失落。
扭头,他看向车后座醉熏熏的宁文婷。
送宁文婷回家就是希望能遇上应酬归来的大小姐。
看看时间后,易凡终是有了动作,推开车门下车,再拉开车后座的门,探身入内把躺在车后座的宁文婷捞扶起来,温声说道:“四小姐,到家了。”
宁文婷醉得厉害,全身软绵绵的,无力至极,易凡很难扶她下车,无奈地只得动手把她抱出来,在他抱她的时候,宁文婷倒是很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就是没有用力,让易凡以为她那是本能的动作。
院子里有了动静。
很快,小别墅的大门被人打开了。
不是佣人丽姨而是郑晓兰。
郑晓兰此刻穿着一条睡裙子,好在睡裙子很保守,并没有露出春光来,否则她这样跑出来开门就丢了宁家的颜面,饶是如此穿着睡衣出来,也是违反了宁家的家规,好在是深夜,大房那边都没有动静,郑晓兰不用担心被抓到才敢如此。
见到易凡抱着自己的女儿时,郑晓兰错愕不已,易凡连忙放宁文婷站着,可宁文婷双脚着地,身子就软绵绵地倒下,易凡只得捞住她,不让她滑倒在地上。
“二太太,四小姐喝醉了,我送她回家的。”易凡扶着软绵绵的宁文婷,脸上有几分的窘迫,向郑晓兰解释着。
郑晓兰总算回过神来,连忙错开了身子,对易凡说道:“易副总,快进来。”她却没有上前帮着易凡扶她的女儿。
易凡没有想太多,扶着宁文婷进院子,可是宁文婷老是使不上力,无数次想滑坐在地上,易凡都差点被她带倒在地上,万般无奈下,易凡只得再次抱起了宁文婷,问着关上了门的郑晓兰:“二太太,请问四小姐的房间在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