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赶来,郭长生与武极到了余杭东义市,也是定军山所在之地。
定军山位于东义市与江州市之间,是两市的交汇处,也是余杭重要的风景名胜之地,每日来往游客数不胜数,郭长生这一行的飞机上,又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前往定军山。
郭长生与武极刚一下飞机,便看见接机处有人举着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欢迎郭长生大师来到东义!’
“你好!我是郭长生!”郭长生来到举着牌子之人的面前,轻声说了一句。
举牌子之人看了看面前的郭长生,又看了看郭长生身后的武极,将牌子转过来看了几眼,确认自己没有写错后,冲着郭长生说道:“别跟我在这捣乱!赶紧走!没看见我接的是郭长生大师!大师!你懂不懂!看你这小屁孩的样子,还带着一个孩子!你能是大师?切~”
举牌子的男人,对着嗤之以鼻,丝毫不相信眼前的青年是自己要等得郭长生大师。
郭长生见状并未生气,自己的长相的确比较年轻,更何况还带着武极这个少年,被人误会也是理所应当。
“兄弟!你应该有照片吧?要不你看看,我是不是你要接的人!”郭长生善意地提醒着踮脚观望的男子,心中对于男子当着人前找人的举动,有些好笑。
就在这时,不远处从卫生间走出来一个戴着墨镜的秃头精悍男子,快步地走到郭长生面前,抓着郭长生地说:“郭大师!久仰久仰!走,咱们这边走!”
秃头男子说完话,对着举牌子的男子就是一脚,骂骂咧咧地说道:“你小子看啥呢!郭大师就在眼前,你还在找!废物!”
这时,举牌子的男人才敢相信,原来这小青年真的是郭大师!这种强烈的年龄差距,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对不起!豹哥!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这就去取车!”男子慌张地道着歉,随即快步跑了出去。
被称作豹哥的秃头男子,一把接过郭长生的行李,带着郭长生便向外走去,边走边做着自我介绍。
“郭大师你好!我叫钱豹,是新东胜社团一个堂口的堂主,大家伙给我面子,都叫我一声豹哥!但是在郭大师您面前,您叫我豹子就行!”
钱豹摸着自己光滑锃亮的秃头,傻憨憨的嘿嘿一笑,带着郭长生走出了机场。
“额……豹子!我这次来,吴峰吴会长就是与我说有一处墓相宅地需要我看!不知道谁的家人?”郭长生有些不适地说了一句,毕竟看着钱豹的三十多岁的样子,自己叫他豹子这种小名,多少是有点不适应。
“郭大师!这次您来看的是荀先生的阴宅!”
“荀先生?”
郭长生听着钱豹的话,略有迟疑地念叨了一句,荀姓本就少见,能被这个黑社会的堂主,尊称荀先生的人,必定也不是一个普通人。
“没错!就是荀先生!他是我们社团一位兄弟的父亲,也是我们社团非常重要的商业伙伴!所以我们才会想着找一位极具声望的风水先生,将荀先生风光厚葬!”钱豹中气十足地讲述着,话语中有些惋惜。
“是这样啊?那怎么找到的我?”郭长生有些好奇地看着钱豹。
钱豹听到这话,反而笑了笑说道:“这你算是问到人了!这件事情也就三个人知道,恰好我就是其中之一!当初我们本是想要请‘宅师’看阴宅!谁曾想看见了您与玄衍道长的比试,我们便知道,这风水堪舆一脉,你比玄衍强太多了!于是就托关系找到了乌城的风水协会!本来这件事不急的,谁曾想荀先生突发疾病,原本的计划也都全部打乱了!这才较为着急的请您来。”
听到这话,郭长生暗自明白了缘由,当年他与郭拐子来到余杭时,遇见过余杭的老人,在临死前自己去寻下葬之处,这样一来也算是了却了自己死后的心愿,毕竟墓葬之位,重在死者心仪。
所以也有了未死宅先定的说法,就是讲的老人带着人给自己选阴宅这一说。
“人什么时候出?”郭长生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
钱豹听后,随即回复道:“两天后的清晨!余杭这里有死后三天内不下葬的习惯!所以荀老爷子会在家的灵堂待上三天!”
郭长生一听,稍加思索说道:“那也就是说,我也就有明天一天的时间呗?”
“没错!时间仓促!有劳了!”
钱豹十分抱歉地说道。
对于钱豹而言,自己隶属黑社会这种地下组织,而郭长生属于风水行当,捞偏门之人,二者都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所以对于郭长生十分尊敬,并没有因为他的年轻而轻视他。
五个小时后,郭长生一行人径直来到了定军山脚下的酒店。
“二位!稍作休息,下午我们荀先生的儿子,荀少会宴请二位!我就先回去了!”钱豹十分礼貌地对着郭长生道别,这番样子着实让人与黑社会堂主联系不起来。
“辛苦钱堂主了!”郭长生礼貌回敬。
回到楼上,武极便是一脸严肃地说道:“这个酒店有杀气!”
郭长生满是惊疑地看着武极,自己一点也没有感受到所谓的杀气,武极怎么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