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句话也不说,挥刀向着侍卫杀过去。
客栈里面住着的并不止秋家人,还有一些来往的过路人,听见了外面的打斗声以后迅速被惊醒,隔着门看到外面打斗的影子,吓得连门也不敢开。
幸好这客栈只有两层,房间后面的街上又种着树,只要跳到树上就能跑出去。
虽然也很危险,但是比外面那些拿刀的人安全多了。
黑暗中,风声猎猎,但是这声音里,却带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片刻后,一切归于寂静,连猎猎风声也消失无踪,一个低沉而带着嗜血味道的声音响起。
秋杳杳一行人出发的时候没有隐藏身形,但是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就算如此也将声音压到了最低几乎隐藏在黑暗里。
“听说今天刺杀秋家的人里面有人拿着我千秋雪的令牌,不止是否是真的?”
秋江城抬头,对方穿着一身暗红色衣裳,上面盛放的血莲似乎趁着夜色盛开了,她带着金色的雕琢着雪莲花的面具,血莲花之上,是正展翅啼鸣的雄鹰,脸上的面罩上绣着的也是血莲花,却多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她生着一双狐狸眼,眉眼微眯的时候,像极了精于算计的狐狸。
那人站在房脊之上,衣裳随着夜风翩飞,仿似乘鹤而且仙人。
但对方是千秋雪的主人,从来杀人不眨眼,是江湖和朝堂上所有人头疼的对象。
秋江城完全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见到千秋雪的主人,但是听见了对方的话,还是不卑不是回答,“令牌的确跟千秋雪的令牌是一样的,但是我们并不会分辨真假,因此并不确定是不是千秋雪的人。”
“哦?”她挑眉,“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做什么的?”
秋江城:……
莫名感觉像是在查户口,同时还有一种更诡异的被奇怪的东西支配的感觉。
如果秋江城来自现代,就会知道这是一种被相亲的感觉。
“还没来得及查,不过我将令牌给你的话,你是不是能看出来这是不是真的令牌?”
秋杳杳挑眉,勾唇一笑,眼睛里带着睥睨的狷狂和邪魅。
“这倒不必,谁做的我已经查出来了,就是想过来看看你有没有脑子而已。”
秋江城默默望天。
只要他假装听不见不应声说的就不是自己。
“将人砍了脑袋,扔到他主人院子里给他个教训,让他们知道知道,千秋雪不是能随随便便欺负的。”
秋杳杳话音一落,身后的二十个人迅速抽刀飞身而下,本来跟侍卫缠斗并且带着一些上风的黑衣人迅速调转了方向,跟千秋雪的二十个人打了起来。
虽然千秋雪这次只来了二十个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不将这二十个人放在眼里,不说千秋雪杀名在外,光说秋杳杳还没出手,就已经给了这些黑衣人巨大的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