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纷纷如临大敌,转头凝视,仅片刻功夫,便见几名兵卫陡然跃身靠近,随即恰到好处的跪定在了平乐王与苏晏面前。
苏晏陡然认出其中一名跪地之人,不待那人出声,便已紧声询问,“王拓!可是山上有变?”
跪地的王拓当即点头,紧着嗓子道:“方才山上突然蹿下密密麻麻的鼠虫,发疯似的狂咬兵卫,被咬中的兵卫皆浑身无力,瘫在地上起不来!”
着,语气越发急促,“如今属下带领的那些兵力,已有三分之一被咬,若无及时的对策,兵卫们怕是难以久撑!”
苏晏倒吸一口气,连带脱口的嗓音都染上了几许震撼,“山匪之人,当真是歹毒之心,这般下三滥之法,竟也使得出来。”
这话刚出,平乐王便已清冷道话,“穷途之人为了活命,自然会无所不用其极,给鼠虫之物投点毒算的了什么。”他语气极为难得的平稳,起伏的脸色也早已收敛,转头朝跪地的几名兵卫望来,“兵卫一味的躲让,已是无法,鼠虫之物,大多惧火,速吩咐下去,差兵卫们点上火,驱赶鼠虫。”
跪地几缺即点头,不敢丝毫耽搁,即刻起身离去。
待他们全然消失在林中深处,平乐王才转头朝苏晏望来,“加大人力,彻查公子姬宣的下落。裴楠襄既是躲到了黑风寨里,那公子姬宣,自然也离这里不远。”
苏晏当即点头,也迅速离远。
待一切完毕,平乐王这才牵着叶嫤回了帐篷坐定,眼见叶嫤面色凝重,他朝她微微一笑,宽慰道:“莫要担心,仅是鼠虫之袭罢了,待点火之后,便可及时控制。”
叶嫤低沉道:“话虽如此,但黑风寨之人全然未有诚服之心,许是这会儿是鼠虫为攻,下次,指不定又是其它什么毒物了。”
平乐王面色并无异样,平缓自若的道:“即便是毒物,也有攻克之法,更何况,姬宣应该离这儿不远,待苏晏差人寻到姬宣了,他自有法子对付裴楠襄。”
他这话不还好,一,叶嫤心中越发沉重。
“姬宣的确是要对付裴楠襄,但姬宣不一定会帮着大昭对付裴楠襄。万一他也要隔岸观火,待皇上与裴楠襄以及黑风寨之人抖得两败俱伤之际才出面捡漏呢?”
这话一出,平乐王目光稍稍幽远半许,并未言话。
眼见他如此反应,叶嫤暗叹一声,以为平乐王当真未曾考虑到这点,待正要再度道话之际,平乐王突然迎上她的目光,讳莫如深的一笑,先她一步继续道:“我如今虽未抓到裴楠襄的软肋,但姬宣的软肋,我已抓到。”
叶嫤猝不及防一怔,愕然凝他,心口也蓦地扬起几分震撼。
连她这与姬宣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都未能找到姬宣的软肋,他又是何时知晓姬宣的软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