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语气虽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但这三字表达的意思,则是夹杂了半分怒意。
叶嫤却是心有释然,恭敬朝平乐王弯身一拜,便转身出了屋门。
翌日一早,叶嫤早早起床梳洗。
待得一切完毕,平乐王竟极为难得的差人邀她过去一道用膳。
叶嫤啧啧两声,只道是那厮突然间又要变性子了。前两日不是给她馒头就是直接不给她吃食,如今倒好,态度竟来了个大转变,竟主动邀她一道用膳了。
她心生戒备,深觉平乐王定是在对她设鸿门宴,但转而一想,她叶嫤又非重要之人,平乐王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对付她。
待得沉默片刻后,叶嫤才压下心思,起身朝平乐王的屋子行去。
此际,平乐王屋中的圆桌上,的确摆了几道糕点与清粥,平乐王正坐在圆桌旁,悠闲的瞧着她越走越近。
不待平乐王招呼,叶嫤便自然而然的坐定在了平乐王身边。
平乐王眼角挑了挑,却也未恼,仅朝叶嫤打量几眼,便道:“仔细一瞧,爱妃倒是生得清秀。”
叶嫤心中警铃大作,转眸朝他望来,“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他慢条斯理的白了叶嫤一眼,轻笑道:“本王只是觉得啊,往日对爱妃着实有些严苛了些,如今仔细一看,也觉爱妃不过是个弱女子罢了,且模样也尚且入眼,如是而已。”
是吗?
叶嫤着实不信他这鬼话。只因这厮总是喜欢睁眼说瞎话,令人防不胜防,一旦她认真了,那便输了。
“多谢。”她仅是默了片刻,便应付似的回了话。
平乐王也不多说,率先用膳。
叶嫤扫他两眼,也开始举着筷子用膳,则是半晌之后,膳食完毕,平乐王则兴味的朝叶嫤道:“爱妃吃了本王的早膳,可要礼尚往来为本王做点事?”
叶嫤心口一冷,早就知晓这厮没安好心。
“王爷想让妾身做何?”她径直迎上他的眼。
平乐王笑得柔腻,拍了拍手。
一时,门外顿时有侍奴推门而入,而后站定在了叶嫤与平乐王身后。
那些侍奴各自手中拎着一套衣袍,袍子色泽各异,款式也是各异,且还有几名侍奴手中的托盘上摆放着珠钗珠玉以及香囊手镯之物。
叶嫤怔了一下,目光再度朝平乐王落来。
“爱妃且看看,本王穿哪套衣袍好看,且送女人东西,是挑珠钗好,还是手镯好?爱妃好歹是个女人,该是最懂女人心思,你帮本王挑挑。”平乐王悠然出声。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叶嫤心头更是诧异。
原来,这厮破天荒的让她过来竟是为了让她帮他挑衣服挑礼物的?
她略是不可置信的朝平乐王望着,愕道:“王爷这是要去讨好哪位女子?”
他稍稍坐直身子,笑得像只狐狸,“怎么,爱妃吃醋了?”
叶嫤眼角一僵,垂眸下来,“妾身仅是随意问问罢了,王爷不说也可。”
“本王的确没打算和你说。你先与楚凌轩纠缠不清,对本王不忠,本王自然也不会给你面子,要将恩宠施给别人。你先给本王挑套衣袍。”他回得兴味。
叶嫤心头止不住的冷笑。
铁树竟也有开花之时,倒也难得。
她也未曾耽搁,仅沉默一会儿,便稍稍起了身,待仔细将侍从手中的所有衣袍扫了一眼后,便独独指了其中的一套明兰锦袍,低道:“妾身觉得这套不错。”
平乐王勾唇笑笑,“本王相信爱妃眼光。”
说完,懒散起身,拎着衣袍就去屏风里换了。
待他换衣出来,整个人锦袍加身,着实是清雅贵气,极是好看。
叶嫤眼中晃过半许惊艳之色,却是眨眼间便彻底压制,仅自然而然的将目光垂下,缓道:“明兰锦袍着实极配王爷。”
他轻笑一声,“爱妃可有被本王倾倒?”
叶嫤知他玩笑,不言。
他也不就此多说,仅道:“再给本王挑挑珠钗或手镯。”